“醒了？”

謝錚有些迷濛睜眼，視線飄飄蕩蕩找到落點，耳邊就聽得熟悉的聲音。

顧葉白笑笑，在他眉間印上個吻，放柔了聲道：“要要再睡會兒，幾日累壞了吧。”

“我睡了多久。”謝錚搖搖頭，有些沙啞開。

“到小時。”顧葉白說著，端來備著的溫水。

就著她的手喝了幾，溫涼的白水很解了喉嚨裡的沙痛感，謝錚額角，驅散腦殘存的睏意，罕見有些疑惑。

工作時間，自己怎麼就顧睡過去了，類事可從未發生過，當真太累了？

他意識感到懊惱，覺得自己未免太過心，排查內鬼的計劃正在執行關頭，無論多累都能鬆懈的。

顧葉白似看了他心所想，溫聲寬：“放心吧，你睡著的時候，我幫你盯著呢，沒有什麼緊急要事報上來，耽誤什麼的。”

目光落到面前人上，她仍慣的矜淡溫婉，急躁的模樣，總能把事理得妥帖周細。謝錚心裡的些許燥意沉靜了來，被安穩撫平：啊，還有葉白呢，有她在邊，哪怕短暫的鬆懈也無妨的吧。

“了，”顧葉白為他細緻將釦子系，衣領整平，覷著他轉的氣笑道：“阿錚忙吧，我走了。”

“嗯，晚概要加班到很晚，你先回去吧。”

“。”顧葉白握緊了兜裡的紅，著笑應了。

日已西沉，徒留破碎的鎏金光影打在周遭景物上，恰似戲開場前的聚光燈。

悲劇？喜劇？戲人懵懵懂懂，唯有亙古的遠山做看客，流動的雲霞為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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