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輛雪佛蘭轎車緩緩停在軍局門起降杆前。

謝將軍座駕，無人識。

司機降窗，探頭來示證件，過略略人意料，他手中同時舉著兩份證件。

“將軍早，上校早。”門前站崗持槍士兵短暫怔，隨即恭敬問。

從車窗間隙中，可見謝將軍倚在座背上，手半摟著位軍服麗人，親密無間。

聽得問，他只微微頷首示意，並多理會。

“早。”倒顧葉白掛起貫淺，溫和迴應。

轎車暢通無阻駛院內，顧葉白率先車，為謝錚拉開車門。

“麼來，可盡了風頭。”在謝錚攬過她腰，同踏上樓梯時候，顧葉白輕聲對他說著，語氣中夾帶著幾分苦惱。

“便吧，風頭還能少了？”謝錚低聲在她耳畔調侃。

“也，”她回以粲然，“反正有靠山。”

“慣。”謝錚臉上藏著，水般淌過眼睛，留得顯溫柔，“早摸額頭，覺著燒了，現身上怎麼樣？”

“多了，”顧葉白推開辦公室門，側身讓他先進，“就身上還有些發虛。”

若任何個旁人問起，她都會客氣說已然無事，但在謝錚裡，她有必強裝強任性。

“都說了讓再休息天，就聽話。”謝錚聞言皺眉，“我又准假。”

“啦，真礙事，”顧葉白哄小孩似搖搖他胳膊，“眼局勢緊張，局裡忙得連軸轉，我來，手底人到底壓住場面，也給阿錚分憂嘛。”

自從日話說開了之後，心裡堵東西少了，顧葉白也日比日放得開，親暱之餘，還會壯著膽子頂嘴放肆，整個人鮮活起來，謝錚看在眼裡，也打心眼裡高興。兩人狀，與熱戀裡愛侶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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