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一邊接受李丞的蹂躪,一邊仔細地思考一個問題。
這種思考她早已習慣,習慣到貫穿她的生命始終。如今生命於她而言既是一場意外,更是一場慶幸。
她和王冬枝一同進了寧家,但在進寧家之前,兩人卻是天差地別的不同。
這份不同之處在於,王冬枝之前只是一個在街頭巷尾扒拉著垃圾叫喚著老爺的乞丐女,整天想的是饅頭、稀粥、銅板和過冬用的棉被。
而她卻是貨真價實的官宦子弟,武林名家,只是父親被人迫害,一時家道中落,賣入青樓,又被寧家選中,當天服下毒藥,送往此處。
彼時的秦清不知未來如何,當晚便不免輾轉反側,腦子裡想的既有復仇,也有迷惘。
一時之間,紛亂如麻,浮想聯翩。
王冬枝當時就在她的旁邊,兩個小女孩分作了一間房,她一進了屋子,便睡得呼聲大起,不一會兒瓊鼻上裡冒出一個鼻涕泡泡。
秦清好奇地過去,戳破那個泡泡,然後被睡夢中的王冬枝打了一巴掌,她被打得一驚,又一愣,最後看著這個睡得如此安穩的小乞丐發痴。
她在想:這女孩看著比我年小,卻幾乎有大將風度,都是吃下毒藥、前途未卜,可我和她相比起來,實在有天壤之別。真是既叫人慚愧、又讓人敬佩,我也應當向她學習,八風不動、一心穩坐,萬萬不能折了家門威風。
第二天她才知道,王二丫——當時王冬枝的名字,王冬枝這三個字自然是秦清幫她取的——之所以沉沉睡去,並非有什麼沉穩氣度,僅僅是因為小女孩兒並不知曉自己遭遇了什麼,她還以為那毒藥是什麼糖果。不過即使到了後來,王冬枝知道自己吃下毒藥,受制於人,也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想法,她的生命像是一頭野獸,為了活著而活著,為了生存而生存,她根本不在乎任何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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