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他才能看我順眼點，不急著趕我走。我從小就鑽研這些，我知道怎樣麻利撿起上東西，也知道要掉外面灰，再兩隻手捧著獻給我哥。

但我撿了，卻不想還他。我把錢夾牢牢拿在手上，直沒有歸原主。

我認這裡面放著我東西。就在攤開錢夾裡，放身份證位置赫然夾著張火車票。過期火車票，上面日期令我眼前陣陣。

原來我留給他，他看見了，他都知道！所以他為什麼來南汀？……跟這張火車票有關嗎？

初來乍到時候，我經常會想，如果當時我不麼叛逆，沒有離家走，老老實實留在白雀蕩，況會怎樣？

也許呂新堯會原諒我錯誤，我還能繼續當他弟弟，繼續讀書。呂新堯會娶妻子、過和他同齡人樣正常活，我會眼看著這與我無關切發在他身上。等我考上學、離開白雀蕩以後，跟我哥曖昧關係自然而然會淡去，直至最後徹底消失，就像從來沒有發過。

但我沒有辦法進行這樣想象。

我甚至還有個發瘋念頭，我把火車票留給呂新堯，用心險惡自私。我要他丟母親、弟弟和“新娘”，不要也不要親，只要我個。

現在他為我來嗎？我仰望他。

我不願意站起來，時隔好久，我才終於又在我哥面前耍賴。我賴在上，直到他在我面前蹲。我仍然仰望著他，攥著他“身外”，想看他身體裡東西。

“孟梨，害怕嗎？”呂新堯不知道我為什麼蹲著不起，他拉開我外衣拉鍊，邊檢查我頸項、手腕，邊跟我說話，問我有沒有被猴子抓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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