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踩我的視線裡。

腳往上，往上股——梅青青的股太好認了，只玲瓏有致的股，像發黴的柚子。她天的裙子緊緊包著，緊緊放在腳踏車後座上，雙手也緊緊，抱著我哥的腰。

他們就這樣打聲招呼、光明正現了。

梅青青對我哥笑，嘴角彎，笑也楚楚動人。我看得發怔，忽略了周圍所有人，只看見他們倆，心得慌慌的。我會像她樣笑，怎麼辦？我要輸給梅青青了。

腳踏車的車輪前著，載著梅青青走了，她搶走我的後座，還要搶我的哥哥嗎？她要贏，贏得麼費力氣，因為她的敵沒有像她樣紅嫩的唇，酥胸，玲瓏的身，和只漂亮的股。——她還知她有個敵。

憑什麼？

同樣的驚心動魄，有的人在驚心動魄逃跑，前路未卜，有的人在經歷驚心動魄的，言笑晏晏。

憑什麼要我的開看她的柳成蔭！

我嫉妒梅青青。

車輪前著，往白雀蕩的方向，我哥離我越來越遠，我有錯覺，彷彿手掌心裡針針在我命線上的另根線被無來，隱隱的刺痛。我把指甲摳掌心裡，拽住——車輪還在前。

我了自己的主了，全交給宿命。只鬼，被車輪拖著，失身，發黴？就讓發黴吧。我被澆了盆冷水，徹底醒了或徹底瘋了，我要我哥！我要他要我！

天夜晚的月亮像刀子，又冷，又利。

從縣城往白雀蕩，十多里路，我知我哥什麼時候發現我的，當他停來看著我時，我在他眼底把梅青青推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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