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還是副讀書讀傻了模樣，並且得個結論：“你頭髮應該修理。”

覺得張不渝頭髮更需要修理，他卻說這是外面時興髮型。張不渝向說起白雀蕩之外燈紅酒綠，他說城市街是這裡十倍寬，商場比百個雜貨店還要，到處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遍都是金，人走在路上得格外小心，既要睜眼睛仔細找，又得防著被些金晃壞了眼睛。”張不渝把他叔叔說話原封不動對說了遍，“孟梨，你知這是什麼意思嗎？”

搖了搖頭，張不渝早有所料似，接著娓娓說：“叔叔說，這叫‘分寸’。分寸是什麼？就跟剪頭髮樣，掐兒去有多少、剪多，都有講究。”

依然不明白，時腦裡充滿了旖旎幻想，只記得白雀蕩外面有金，以當時年紀和心境，只能想到“金屋藏嬌”這個詞，要在白雀蕩外面造座金屋，送給哥。

張不渝說完城裡，又說回白雀蕩。他說他來路上看見了弟弟還有潘桂枝，孫晏鳴動不動站在潘桂枝後面看他打牌，比親兄弟還像親兄弟。

張不渝還說他看見了呂新堯。

“昨天晚上剛回來會兒，看見有個騎腳踏車人晃過去，像是你哥。他後邊還載了個女。孟梨，你哥是不是給你找嫂啦？”

問張不渝，他怎麼知哥載是個女而不是男。

張不渝篤定說，定是女，因為他感覺到了親氣氛。

陡然感到耳朵，對他撒謊說不知。張不渝就說哥偏心，對小人比對弟弟，難怪親弟弟都跑去當潘桂枝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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