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臣也正看著他。

謝亦舒會知自己給啵崽講故事時的樣子，有多讓位大功臣移開眼。

月光從窗外傾洩進來，透過月光，能看見彼此的臉。

目光相觸的瞬間，兩人幾乎是同時別過臉，個繼續給懷裡的小胖崽講故事。

個直視著頂上的床幃，隔了會兒，又偷偷偏過頭，注視著低頭給他們兒子講故事的青年。

*

兩個故事講完，小胖崽也該睡覺了。

謝亦舒拒絕了啵崽“再講個故事吧”的請求，唸了幾句“如風光，如刀斷水”“心若冰清，天塌驚”，把小胖子哄得打了個呵欠，揪著他的衣服，吧唧著小嘴睡了過去。

小孩子睡了。

接來就是大人們的時間。

謝亦舒看著闔著雙眼，看起來像已經睡著的顧延之，召喚自己的小助手。

‘001，他睡著了嗎？’

001毫猶豫拆穿宿主心上人的老底：“沒有，清醒著。”

頓了頓，答贈：“啵崽睡著了。宿主和顧延之若是要做些什麼，動作務必小，宿主也要記得捂住嘴。然會吵醒小傢伙。”

‘……’謝亦舒最近也從001兒學到了少新鮮詞，冷靜，“你還是把自己調靜音吧。”

個宿主，向來對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冷漠極了。

001委委屈屈地把自己調成靜音，閉麥了。

謝亦舒再度看向顧延之，壓低聲音明知故問：“顧兄，你還醒著嗎？”

顧延之閉著眼睛。

他相偏冷峻。平時就給外人易近人的覺，現在閉著眼睛，依舊讓人覺得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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