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麥稈還剩了不少，夠顧延之練習。

林執看著顧叔叔不厭其煩編蚱蜢籠，突然想起了張叔和張嬸。

他沒有父親，也不知道父親和孃親之間都是如何相。

他邊只有張叔和張嬸。他對“夫妻”詞理解，也全都來源於張叔和張嬸。

張叔每天會推著車去鎮西賣餅，張嬸在家針線補貼家用。每天夜裡，張叔都會帶壺酒回來。要是當日餅賣得好，就多帶包酒菜。要是賣得不好，等酒喝完，林執就會聽到哐啷哐啷聲響。

是張叔在拍桌摔椅，有時候，還會打張嬸，嫌張嬸煩。

林執見過張嬸青塊紫塊手臂，他問張嬸為什麼不離開，張嬸告訴他，這就是夫妻。

張嬸說張叔不好吃懶、不拿錢賭博、不在外頭與別女人廝混，，是個好男人。說張叔不喝酒時候待她好，說張叔酒醒後看到她上傷會自己自己掌。

說林執還小，所以還不懂，還說天底夫妻大多都樣。要是有丈夫疼妻疼到骨裡，願意為妻放低段繁瑣事，真是好丈夫。

這好丈夫少，要真有，妻上輩定是修了不少福分。

清脆“喀”響打斷了林執回憶。

顧延之起拿麥稈，瞥了眼回過神小孩，問道：“小執，你剛剛在想什麼？”

林執把張嬸說話告訴了顧延之。

顧延之纏繞麥稈動作頓。

就當林執有些坐立不安，懷疑是不是自己說錯了話時，他聽見顧叔叔低沉聲。

酷叔叔注視著手裡蚱蜢籠，神是林執從未見過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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