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涼,但胸膛上一抽一抽疼著的傷口卻十分炙熱,彷彿有一團火藏在裡面,肆無忌憚地四下舔舐。
帝堂絕一個人坐在椅子上。
他並沒有點燈,如練的月光便透過敞開的窗戶灑進來,落了一地霜白。
門外還殘留著氣息,是方卓的。帝堂絕感應得到,卻不想動,不止是不想去開門,不想去見龍――他甚至連自己胸口還滲著血的傷口,都不想處理。
從沒有哪一刻,帝堂絕會覺得如此疲憊。
哪怕是在他知道那件事情的時候。
自己的孩子,在什麼都知道的情況下,寧願跟著一個不認識的黑龍離開,也不願找他,不願對他出聲……
帝堂絕閉上了眼。此刻的他,就如同一隻驟然被扔到旱地上的游魚,甚至無法好好呼吸。
他是不是註定了無人相伴?帝堂絕這麼問著自己。從第一個孩子到塞萊斯特,再到現在的這個,他……
帝堂絕驀然睜開了眼。
塞萊斯特與他不和,怎麼說也還有足夠的理由,可是方卓要離開他又是為什麼?若說地位權勢,他已經站到了頂端,怎麼也不是一個要東躲西藏的黑龍可以比的;而要論疼愛的話,不說其他,至少他從來沒有打罵斥責過小龍,之前小龍也常常黏著自己……那麼,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方卓為什麼不出聲?
日月輪替,地上的霜白已經換了暖光。
保持同一個姿勢整整一夜的帝堂絕終於動了。
先只是微微的輕顫了一下,然後,坐在椅子上的龍收緊了垂放於椅柄上手,於齒縫之間蹦出了三個字,很輕,但飽含著足夠的凜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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