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柒側頭斜睨她一眼，臉上沒有半分夏若雪想看到的惱怒，只是聳了聳肩，漫不經心地點點頭說，“哦，行啊，不過希望你能一直保持這樣的心態。”

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和她話語裡的深意顯然令夏若雪有股當了跳樑小醜般的難堪，同時心下湧起股不安。

染柒沒給她再次出聲的機會，徑自掠過她，走了出去。

拐了個拐角，她卻猛的停住步伐。

只見身前的曉茹面帶著憔悴，頭髮凌亂，眼睛通紅的站在那看著她，帶著欲言又止的悲慟神色，顯然在這等了她有一會。

染柒見狀便知她過得定不好，她沒有經濟來源，房租每個月過去的消費就是個無底洞，在大口大口吃著曉茹之前攢下來的老本。

她終是沒有責怪什麼，只是嘆了口氣，看著欲言又止的她，出聲問，“曉茹，有事麼？”

曉茹動了動唇，終是出聲，帶著點哽咽，“笙姐，對不起，我.......”

她眼淚猛的從眼角砸了下來，弄的那本就佈滿血絲的眼眶越發的通紅。

染柒從包中拿出紙巾給她，卻沒說什麼安慰的話語。

這已是她能做的最大限度。

曉茹淚流的更猛了，盯著那潔白紙巾，視線被淚水弄的無比模糊，“笙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染柒嘆氣，沒有去看她，她側頭盯著窗外，這裡的樓層很高，一眼望去好似能觸控到湛藍的天際和綿軟白色的雲朵，往事幕幕畫面就在此刻如煙而過，最終定格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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