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柒又問了遍，聲調微高，黎辭言這像是才聽見。

只見他微微抬起眼，湊過去親了親她，語氣帶著濃重、掩飾不去的虛弱與疲乏，笑容卻和往常無二，紅唇微勾，完美到看不出任何異常。

眼眸深邃認真，難得正經地說道：“嗯，會的。說不定這關一過，你就能活著回到現實世界了。”

“不過我最近身體可能不太好，要靜養，回到現實世界你或許會看不到我。”

他話語緩了下，掩去眸底倏然而逝的黯然，蒼白指尖微微蜷縮，就這般垂著眼，聲音很輕，帶著模糊：“不過別擔心，我會一直一直跟著你的。”

不等染柒反過來詢問，他蒼白指尖先一步抵在她唇上，堵去她所有話語。

他趴在她肩頭，側著臉，在她耳邊又再次輕喃著之前說過多次的話語，眼睫垂下，眼眸幽深暗沉，卻不帶以往半分曖昧與色氣，反倒瀰漫著濃濃眷戀——

他就這般垂著眼，摟著她，又如同調情般，輕輕含笑對她說著。

“我真的...好想進到你身體裡啊......”

少年低垂著纖長如蝶翼般漂亮的墨黑眼睫，唇邊噙著抹淺笑，蒼白透明的面板滲微微病態的疲弱，微側著精緻的臉，觸了觸染柒的嘴角，不帶任何的色氣，卻繾綣溫柔無比——

他唇邊笑意漸深，手上力度收緊。

其實啊...

我是想說，

我真的——

好想好想...和你一起離開。

就在他話音剛落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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