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怒極攻心，她唇邊的笑都從未下去過，看上去極為不真實。

但染柒和她同樣三斤八兩，雖是心下怪異，倒也沒過分去針對她，染柒從小便喜歡掩蓋自己的精明，裝出愚鈍，免得蓋過裴若風頭，以至於惹禍上身。

要知道，樹大招風，一個人，越是站在高位，越是聰慧，越是光芒四射，便越是會引來不少人的惦記，更何況，君清顏的仇家，單單拿這京中的來說，就根本數都數不過來！

裴若從小到大，被綁架過，被殺手暗殺過，壞事倒黴事全到她身上去了，反倒是染柒這個“草包”，這個紈絝子弟，半夜睡的極為安穩。

甚至有一度，過分舒心的染柒還被懷疑是她買兇來殺裴若的。

隨即，在裴若略顯震驚的目光下，染柒很自然地將手上的空碗遞迴給君清顏。

喝了一碗酸梅湯，好似渾身的熱氣都被壓下去了些，但身上依舊黏膩，她需要沐浴，於是，她儘可能忽略心中那細微的不適，低聲乾脆道，“那我走了！”

隨即，染柒便出了門。

染柒洗了一個澡，又在房內看了一會書，那些書都是她自己偷買來的，她並不清楚，君清顏是希望她聰慧還是希望她愚鈍，但“愚鈍”的她卻活到了現在，還當上了女帝，怕是君清顏認為，這般“愚鈍”的她對他沒有絲毫威脅，以至於，放鬆了對她的警惕。

這般想來，還是維持現狀，以至於，她偷買了書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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