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飄絮和周有私。周曾經送來張字條，約她晚上在西南角的空院子見面。我直沒聲張，連我們姑娘都沒告訴，就是因為我覺得這日子過了天說不定就沒明天了，周是周嬤嬤的親兒子，若是飄絮能嫁給他，也算是有個安穩日子了。”

她剛開提到周，眼淚就了來，顯然是後悔自己幫了條白眼狼。

“我不是人，我受姑娘照顧這麼多，全家人的命都是姑娘養的，可是我害怕姑娘知了此事，會重重罰她，若是再時火氣上頭不給她請夫，留什麼病，那周嬤嬤也不可能要她當兒媳婦。”

煙雨又對著宋明瑜用力磕頭，傳“哐哐”的聲音，讓人牙酸。

“姑娘，奴婢對不住您，奴婢真的不知她已經變壞了。奴婢只以為她是給自己找條後路，沒想到她會這樣貪心不足啊——”

煙雨的話還沒說完，周嬤嬤已經氣得走上來，直接鉗住她的頭，就給了她兩耳光，並且還覺得不過癮，手上也不停，直扇。

“賤丫頭，我讓你胡說八，歪扯到別人頭上！”她越說手上的力越，清脆的耳光聲在屋內響起，乎震得人頭皮發麻。

“傻丫頭！嬤嬤，手留啊！”宋明瑜明顯急了，跺了跺腳想要上前來，是周圍的丫鬟卻攔住她，本不讓她救煙雨。

此刻圍在身邊的丫鬟都是劉夫人帶來的，宋明瑜自己的丫鬟都已經被帶去審問了，皮之苦肯定是少不了的，畢竟此事太過重。

哪怕是全部打死了，劉夫人也要從她們的嘴裡撬那些首飾的落。

“舅母，求您了，我的丫鬟只剩這個了，給她留條命吧，您讓她說完啊，不然還怎麼查？”宋明瑜直在求她，可是劉夫人卻連個眼神都不給，充耳不聞。

甚至看著周嬤嬤動手，還心甚的了起來，似乎在看什麼精彩的戲曲樣。

宋明瑜沒法子了，只有對著劉夫人跪求。

她知劉夫人等得就是她放棄尊嚴的服軟，就算她不求，劉夫人也不可能讓周嬤嬤打死煙雨，因為她還要聽煙雨的理由，可是宋明瑜卻等不得，她不能真的等到煙雨被打得半死了，才停手。

“嬤嬤，住手吧，表姑娘都跪求了，給她顏面！”劉夫人漫不經心的說，似她這跪是對著周嬤嬤這個人跪的，簡直把宋明瑜踩到了塵埃裡。

雖然首飾丟了，讓她的氣壓很低，是看著宋明瑜衝她跪，緒還是轉了些。

賤籍商女，就該有賤籍的模樣，吃穿用度那麼，比公主還金貴了，她也！呸！

劉夫人完全被嫉妒憤恨的緒填滿了，看著宋明瑜如此卑微的態度，有莫名的舒。

周嬤嬤停了手，喘了兩粗氣，顯然是費了老的勁兒。

煙雨的臉頰紅腫片，她的嘴角已經破了，鼻子和耳朵都在冒血，理性的眼淚早已將整張臉淹沒了，嗚咽的哭聲控制不從嗓子裡鑽來。

宋明瑜的腦子“嗡”的聲響，她猛從上站起來，雙眼赤紅，向著周嬤嬤的方向疾走了兩步，手臂都忍不住抬起來，顯然想直接扇回去。

周嬤嬤對上她陰冷的視線，覺像是了獄般，忍不住後退兩步，心懼意。

“你想什麼？”劉夫人冷喝了聲。

周嬤嬤才反應過來，立刻：“你們快扶住表姑娘，別讓她摔了，身邊的倆丫鬟個比個不靠譜，要是老奴也得傷心到站不穩呢！”

她幹了兩聲，瞧見身旁的丫鬟攔住宋明瑜，心裡才稍微鬆了氣。

在對上視線的那個瞬間，她知自己是真的害怕了，從裡到外受到了的危險，像是被條毒蛇盯住樣，渾身的汗都豎了起來。

同時她也在心底警告自己，這位表姑娘絕對不能留，否則日後只要有喘息的機會，只怕表姑娘就會要她這條老命了。

“姑娘，奴婢沒事兒。”煙雨見自家姑娘那麼激動，怕她真的上去撕了周嬤嬤，肯定是要節外枝的，連忙聲安撫。

只不過她的嘴角都被撕開了，說的話模糊不清，甚至頭都被牙齒磕到了，她嚐到了腥甜的血腥味。

“了，嬤嬤手重了些，卻也是替你著急，你的丫鬟不懂事，自己不教，自然由別人教。明瑜，周嬤嬤也是為了你。”劉夫人揮揮手，副輩教育晚輩的架勢。

“煙雨，你繼續說。”

“這日整理姑娘首飾的時候，奴婢就發現經常會少東西，甚至頭面都丟過。奴婢本來以為是姑娘讓飄絮偷偷藏起來，給自己留作備用的，是如想來，恐怕是飄絮自作主張偷偷拿去賣了。”煙雨摸了摸臉，輕咳了聲才繼續。

“你放！”看了場戲的飄絮，立刻急聲打斷她的話。

“你才不要臉，為了栽贓陷害我，連這話都說得。這些首飾都是夫人的，我討夫人都來不及，怎麼可能還會偷，你親眼看見我拿去賣了嗎？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