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0月23日

第十七章·湖子

真要說人切之事，這還是青居士看透徹，言兩語就說清清楚楚，再好過，反倒是陳主事這樣人精，混跡世俗從來吃虧，說好好聽，善於揣摩人意，讓人佩服都行。

而宋寺丞則活更直接些，該享受都享受，什麼煩心事都想，借用徐太傅話就是，你整天想麼多幹啥？

偏是徐雲慕被形勢所迫，小時候要裝瘋賣傻保住命，好容易熬到哥哥走了，又要自汙示人，想多也沒辦法，只有兄在家時候，也可以活輕鬆自在，但比起夢霓來，可是活在天上了。

人有憐憫之心，徐雲慕就很難接受天知事，又如新認識陳主事，們倆人是根繩螞蚱，幾乎無話談，到了晚上，就晃晃悠悠在煙柳巷裡繞來繞去。

陳主事年紀比大個二，十歲，人是精明很，各人世故來比誰都猛，手摸著撮鬍子洋洋得意：「這裡可是個好方，些清流也經常來，要是天少卿老爺請客，俺老陳說什麼都捨得來，沒辦法，就是個字，窮。」

徐雲慕在雨巷逛著燈柳紅，伸手就撥了撥燈籠，滿滿意味懶散：「清流名字是極好，可也未必清。」

陳主事穿裡胡哨，對自己兩撮鬍子十分自戀，經常用手摸來摸去：「些酸老爺們自噓清流，可這青樓玩樂方就屬們來勤快，只是苦了咱家少卿，非要獲得們認可行。」

徐雲慕對此事甚為輕視，卻也知珍重：「即使是願意，可也得順勢而行，從前些事換誰也看起，你說說，人家清流看起，又有何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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