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庭遠處，波普那無比悲壯的聲音，直接傳了過來。

雖然因為距離比較遠，有些聽不真切，但以李牧等人的耳力，卻也是聽得明明白白。

薛仁貴深吸了一聲，不由得搖了搖頭，說道：“本以為阿拉伯帝國已經腐朽到了根子上，但沒想到，還是有些硬骨頭的。”

李牧聞言，眼眸微微眯了一下。

一陣風吹來，將前面道路上的揚沙吹起，帶起了些許的灰塵。

李牧看向遠處那斑駁的城牆，看著那城牆上如臨大敵瑟瑟發抖卻毫不退讓的將士們，開口道：“一個國家，一個民族，能夠存在，能夠屹立於世，終究是有一些骨頭硬的人，腰桿挺直的人，來支撐著這個國家頭頂的天的。”

“若是這些骨頭硬的人，是帝國的權力階層的話，那這個國家……便會欣欣向榮，可若是這些骨頭硬的人，是中下層的話，那麼……這個國家，便很可悲了。”

“它的權力階層願意跪著，這個國家，便就再也站不起來了，無論中下層的人如何骨頭硬，如何腰桿不彎，終究整個國家，他們是撐不起來的。”

“而很可惜，阿拉伯帝國就是這樣！這些僅剩的將士，骨頭不軟，但可惜，他們上面的人，撐不起整個國家！而這便也直接導致，他們的骨頭硬，只會是一種悲壯的事情。”

“等待他們的結局，也只會是……滅亡一種罷了。”

李牧的聲音，有些飄渺，有些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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