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使不上勁兒，只能探頭探腦幹著急。

“腳很痛，沒有辦法活。天去醫院看病，人很多。他不知怎麼看，別人也不知怎麼幫他。醫院要班了，他就回家。但錢包不見了。天黑了，他沿著路直找，沒有找到。希望你們幫幫他。”

蔚知斷續複述著自己得到的資訊。老伯的錢包應當個布包，他比劃時，隻手托起來，另手就在空層層掀著什麼。他的手腕很瘦，皮肉乾癟了，貼著骨頭。蔚知越說去，越感到不忍。

當溝通得以持續進行時，老伯顯然沒有麼激動慌張了。他只笨拙比劃，有些動作得大了，便吭吭咳嗽起來，每當這時，他背後的山丘也會跟著顫抖。

蔚知看著他拍拍子袋，拍了又拍，又把個兜翻來給他們看，這個動作他了多遍，翻完就無奈攤開手，哧哧喘息，把頭垂去，樣的沉痛，樣的安靜，和著無邊無際的悶在夜裡升騰起來。

他，找布包。

們，看病。

蔚知不厭其煩次次比劃，直到他確信老伯明白了他的意思。

蓄起白鬍子的老人，似乎有秒無措的推拒。老舊的木製柺杖撐起他的身，隱隱打著哆嗦。他縮著上身，如同塊沉默的石，卻在蔚知伸手時，有些惶急扶住了他的手臂。

時候不早了，和民警小哥留過聯絡方式後，他們去醫院掛了急診。

冷氣把椅吹得涼颼颼的，坐去很舒服。老伯去拍片子，蔚知和蔣放等在外面。

蔚知仰起頭，活動脖子。他盯著天花板，沉默良久，忽而，“醫院和警局會有手語翻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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