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再轉回時，他問：“剛熱過了？”

蔚知又乖巧頭。

“先跑跑，試試。”

蔣放帶著他慢跑，蔚知邁開的時候負擔都沒有，聽見跑步軟體報“1km”的時候，尋思這輕鬆的嘛。

可他就想明白他都快成死狗條了，2km的播報為什麼還遲遲來！

蔣放照舊帶喘氣看著他，看他每步都拖得緩慢，像棵蔫兒的小白菜，沒有喊停的意思。

蔚知連開的勁兒都沒了，覺自己腦裡的組成分都團在了起，他自個兒都知道自己倒手倒腳的幹嘛呢，呼提上的時候，像隨時要西去了。

他倆在語言上零交流。只是在蔚知呼亂掉時，蔣放會在胸處比劃，示意他保持呼；在蔚知步頻、步幅對勁時，蔣放就會用自己的速度和姿勢帶他調整。

蔚知沒說的是，跑後半段的絕多數時候，他暈得壓根都看清蔣放在幹嘛。

軟體報“2km”這個數時，蔚知覺得自己氣數將盡，提著勁兒多跑了半圈，覺心臟快從嘴裡蹦來了。他忍住淚眼汪汪看著蔣放，蔣放概對他搖了搖頭，他看到影兒晃了晃。他就低著頭，溜溜鼻涕，繼續跑。

這樣又跑了沒50m，蔣放先妥協了。

蔚知差沒剎住，體向前傾，蔣放伸手攔住了，又將他扶起來。

熱汗把蔚知上的沐浴露味兒全蒸來了，又甜又香。蔣放記得，晚他們用了同款沐浴露，躺在張床上，鼻間縈繞的全是淺淡的香氣。

“嗚嗚，軟了。”蔚知聲兒都啞了。他健體這個計劃打小就有，只是直也沒見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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