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張黑色大網遮住了天幕，空氣裡也瀰漫著之前未有涼意。

黎錦身上只穿了件薄款寬大襯衣，袖釦沒顧得上扣, 領釦沒顧得上扣，走了路她指尖涼得像是浸了遍冰水。

可現在，她感覺自己指尖在發，得她整個人都在輕輕顫抖。

黎錦什麼也看不到。林止將她攏在他身影，除了黑，她鼻息間感受到只有林止身上味道。

洗衣皂乾淨清香混合著清晨風露，形成特別聞味道。

黎錦垂在身側手指蜷縮了，很想抓住什麼東西。

不遠處，未免打擾到其他人休息，教官們只是默默往車上搬東西，沒有任何人發聲響，燈影將他們影拉，在黎錦和林止腳晃來晃去。

人往人來，構成幅無聲喧囂畫卷。

在畫卷之外，林止迷彩帽擋在黎錦側面，擋住吹來涼風。

迷彩帽，他細細吻著她。

黎錦再忍不住，踮起腳，用指尖抓住林止胸前衣服，朝著林止湊了過去。

瘋了。

黎錦腦中閃過個念頭，她可能是瘋了。

黎錦家教很，無論在父母親戚還是在老師朋友面前，她都是乖乖女，得漂亮，學習成績，標準別人家孩，深得喜愛。

她十八年人幾乎沒有做過什麼格事。

唯二兩次格，則是二年告白，再則是現在。兩件事都和林止有關。

她明明很清楚，旁邊人隨時可能會過來，隨時可能有人會看見他們，可黎錦此刻什麼也想不到。

心跳聲實在太大了，大得黎錦本顧不得去分辨任何事，她覺得她應該是急切，急切中甚至不知道碰到了林止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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