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翻來覆去很多人的面孔，她已經記不太清楚。

唯記得的兩張臉，張林止，張昨天和林止在校門談話的女人。

黎錦其實不太喜歡記人，很多人，哪怕見過，甚至相處過段時間，她記不住，該忘還會忘。比如之前個向她表白的社會學的男。

個女人，她只見過次，印象卻很刻。刻的原因大概無論過去還昨天，個女人攥緊林止的手太過用力，用力到莫名讓黎錦不舒服。

黎錦還記得昨天的場景。

周，晚名可以穿便服，結束訓練或者結束課程的川警學早早便換上了便服。

水池人來人往，有幾個穿便服的女結伴往校門走，她們有說有，沒注意路，走在邊上的女撞了黎錦。

“對不起，你沒事吧？”

黎錦意識看了眼女，才搖搖頭：“沒事。”

不過，託這撞，黎錦終於回過神，在林止的注視，她指指水池右邊，“我……我要去邊拿個包裹。林教官。”

牛頭不對馬嘴的話，黎錦差咬住自己的頭。

個和林止說話的女人順著看過來，和林止分像的臉，材消瘦，眼角眉梢的哀求還沒散去。

女人愣了，背過去，黎錦看見她單薄的肩胛骨起伏了幾，再轉回頭來，臉上的表情已經收拾乾淨。

她衝黎錦，低聲對林止說了句什麼，往外走了。

她的腳似乎不太方便，走兩步，就要拐。離校門不遠的車站，她愣走了幾分鐘才到。

目送女人上了車，黎錦轉回眼看林止，林止還看著女人離開的方向，枝丫間漏的光打在他的肩頭、側頸，很久很久，他慢慢垂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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