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史東反應快，閉眼及時，視網膜上殘留的虹影並不嚴重。他眯著眼睛，擦去眼淚，扭頭看到自己身前空中浮著的詭異小球。

那是個銀白色的球體，如同最明亮的銀鏡，對映著周圍的一切。

它不發光，只反射光。

小球緩緩漂浮到鄭毅的身前，後者手裡拿著個老舊的酒壺——上面還有汙漬，好像剛從樓下酒館的儲物櫃裡翻出來。酒壺的蓋子開啟，小球正緩緩往下降落。

鄭毅一直專心致志。他體悟推動光牢的感覺，那是一種晦澀和溜滑同在的感覺。當他看著小球穩穩進入酒壺，低聲道：“聖言：赦免。”

光牢破碎，從壺口裡噴出一星半點銀色的光塵。

鄭毅飛快地擰上了酒壺的蓋子，大幅度搖了搖。

史東覺得嗓子有點疼，嘶啞問道：“那是什麼？”

鄭毅沒有回答。他在觀察空中有什麼異樣，比如那粒金色光塵。如果不把光牢取消，它現在一定已經被“搖”出來了。好在什麼都沒有，看來這個酒壺真的能夠成為容器。

這種高位階的東西，還真得找個靈性極強的物品才能包容。

“你怎麼樣了？”

鄭毅問史東，在問完這個問題之後，他沒有等到答案，轟然倒下。

史東眼睜睜看到鄭毅壓在了自己身上。還好那柄令他恐懼的權杖已經不亮了，否則他可能加倍恐懼。

“我剛才想……”伊珥雯推門進來，嘭地一聲又關門出去：“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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