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先是往左邊磨砂玻璃瞅了眼，沒看到顧徐身影，他嘟噥了聲：“不打招呼就走了？”他甩開手機，胳膊支著床墊爬起來準備洗澡，身後忽然傳來男人語調微揚聲音，“誰說我走了？”

姜白：“……”

他回頭，顧徐坐在沙發上，有沒著溼發，姜白咳嗽聲：“還以為你走了。”他穿好鞋起身，抓起旁邊換洗衣服要去洗澡，走步，他又停住，目光又看向顧徐，“我要洗澡了。”

顧徐淡淡頭：“我不用了，你去吧。”

姜白：“……”他不是這個意思。

他是想問，顧徐什麼時候走。

這樣問會很奇怪。

姜白也不明白他怎麼了，同是男人，之前錄《挑戰自我》，也起在公共浴室洗過澡，現在還隔著塊磨砂玻璃，他為什麼要不自在？

他沒必要不自在。

想是這樣想，姜白卻半天沒動，這時床上手機瘋狂震動，他才回神。姜白丟開換洗衣服，抓過手機看了眼，是楊園園電話。

他接通，還沒說話，楊園園哭腔先響起：“姜白哥，快來救我們！”

*

顧徐三分鐘趕到停車場。

昏暗停車場，十個人圍著陸季天他們三個，不時能聽到陸季天罵聲：“你們這些垃圾，欺負女生算什麼本事，放她們走！小爺跟你們單挑！”

為首男人卻不理他，指著他們車嘰裡呱啦說著法語，然後旁邊女人翻譯成文：“這輛車主人來了，你們才能走。”

“我來了。”

瞬，冰冷嗓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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