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分明記得顧徐上次在密室，袋裡還裝著糖，怎麼看也在戒糖樣子。

這想吃他橘子糖果，特意找個理由讓他臉上過得去？

還挺貼心。

姜白又喝了水，見顧徐在忙，他也沒打擾他，悄無聲息離開了，只離開前，他視線掃過顧徐床頭只熊貓玩偶。

上次他喝醉，把這隻玩偶還給了顧徐。

其實……有想要回來。

姜白想著，卻也好意思開。他個百多歲人，因為喝醉酒賭氣，把人家禮物還回去，現在要他開要回來。

他還真無法開。

姜白惋惜看了眼熊貓，無聲將門關上了。

門關上瞬間，顧徐手停止，沙沙聲消失，房間瞬間安靜來。

片刻，他放筆起身，走到冰箱前面開啟，拿根橘子糖葫蘆。

燈光照著，橘子糖葫蘆晶瑩剔透，金黃糖衣包著橘果，像串了好彎月亮在竹籤子上。

顧徐看了很久，才緩緩剝開，很小心咬了。

咔嚓。

糖衣碎掉，酸酸甜甜橘子氣息在嘴裡瀰漫。

顧徐無奈扯了嘴角。

他在戒糖。

想要戒掉姜白這顆，他得到糖。可似乎，越想戒，越戒掉。

這夜，顧徐睡得很安穩。

夢裡又回到那個黑暗廢墟，他拼命往上爬，碎石塊斷砸到他臉頰，眼睛，他什麼覺也沒有，知道過去多久，終於看見絲兒光亮。

他費力推開最後殘垣斷，這次，再只有太，有個人，他向他伸手，眼眸彎彎，他見過最漂亮眼睛。

青年握住他手，對他說。

“顧徐，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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