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吃。”

顧徐只剩最後根橘子味棒棒糖，這幾個月他又開始整夜睡不著，睡前吃橘子糖才能勉強眯會兒。

讓給姜白，也許謝半盤蛋炒飯，也許姜白會樹。

總之，他想給他。

顧徐提著橘子樹回房，按照園丁辦法，給樹放藥和澆水。

目不轉睛觀察幾分鐘，樹頂片嫩綠葉子晃悠著，晃悠著，最後還脫離樹梢，輕飄飄蕩到他腳邊。

葉子又掉片。

顧徐腦海閃過園丁剛說話：“這次真救不活了。”

救不活了。

他橘子樹。

顧徐垂著手漸漸攥緊。

*

姜白很少吃糖，尤其在晚上。

洗完澡，他盤坐在床頭，盯著棒棒糖半天，他撕開包裝糖紙。

橘糖果在燈光照耀晶瑩剔透，像顆漂亮寶石，姜白進嘴裡，先淡淡酸味，緊接著清新橙子甜味在尖散開。

漱完，股橙香還殘留在嘴裡，甜絲絲，不人工糖甜，剛剝開新鮮橘皮味。

確很吃。

姜白著糖果，翻糖紙看了眼牌子，剛開手機要搜尋，蔣芸芬電話進來了。

蔣芸芬說到快十二才掛，姜白忙碌天，困得不行，全程都蔣芸芬在說，他時不時附和幾句，到後頭，他直接睡過去，枕頭邊直響著“嘟嘟”聲。

第二天，嘟嘟聲變成哐哐聲。

開始姜白以為在做夢，拉過被子蓋住頭，到後面哐哐聲越來越響亮，他睜眼掀開被子，彈起來坐直，放空盯著空氣，幾分鐘後，他回頭看了眼床頭櫃時鐘，北京時間，623。

他胡抓抓頭髮，腳進家居鞋，起身慢吞吞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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