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眠走出洗手間,回到設計部，林靈剛好忙完，她看到知眠的臉色以及微紅的眼眶,一愣：“怎麼了，不舒服？”

知眠搖頭，努力提起唇角：“沒……”

林靈告訴她一個好訊息，“剛才袁經理找我，順便說到讓我這段時間幫你聯絡幾家出版社,爭取一下，看看你這本漫畫有沒有出版的可能。”

知眠聞言，這的確是一個好訊息，然而她卻完全開心不起來。

她垂眸,動了動唇，聲音很淡：“謝謝林靈姐,但是憑我現在的資歷,應該不夠吧……”

“怎麼不夠？你漫畫的網路資料很好，公司很看重你呢。”

看重。

這兩個字聽來,如同諷刺。

若不是因為段灼，他們又怎麼會這樣對待她一個人新人。

知眠鼻尖一酸,臉上撐著假笑,說不出話來。

林靈鼓勵她：“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說的,你放寬心，就專心畫你的漫畫就行。”

“……嗯。”

……

談完全部的事後已是傍晚,林靈讓知眠可以先離開了。

知眠下了樓,走出大廈,發現天色陰沉,日光已暮,只留下灰雲壓在頭頂，放眼完全只是單調壓抑的灰黑色。

她沒去地鐵站，而是漫無目的地走在街道上。

天空時而響起幾陣悶雷。

身邊行人匆匆，似乎是結束了一天的勞苦，各自奔赴家中。知眠形單影隻，不知走了多久，披著降臨的夜幕，來到了江濱外。

江水茫茫，幾艘船在江面行駛著，江對面是一片霓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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