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

“你當時沒有嗎？”向北反問。

蘇哲愣住了，這麼多年前的事要說記得清清楚楚是不可能的，能夠想起他拉了個小男孩還是得益於父母這麼多年來不斷複述，畢竟這也是件光榮的事，當年旁白框有沒有立刻現他本想不起來。

“就算當年就現了，為什麼沒有持續來？”蘇哲疑惑地道。

“這個問題我們倆都不知道答案，不是嗎？”向北說了句廢話，似乎又別有深意，“我只確定了件事，我們能夠在起並不是什麼命運。”說到這裡他停了來，面龐的血色瞬間褪去在把蘇哲嚇前又停止了變化穩定住，他抹了把鼻子面的鮮血，笑容滿面地道，“這樣說來，至少有部分是事實。”

蘇哲哭笑不得地抓起張面紙遞過去，道：“確實，我們能遇見是因為你選擇了我。”

“不，是因為你救了我。”向北的聲音很溫柔，“看，你是因，我是果。”他清了清嗓子，把面紙團成個球握住放在蘇哲嘴面，道，“蘇哲先生，您當時是怎麼想的呢？為什麼會想要去救個和你差不多的孩子呢？”

蘇哲笑了起來，無奈地道：“我估計就算是當時也不知道為什麼吧，最的可能是沒有原因，就是看見有人在旁邊要落水了所以伸手抓，本能。”

向北的眼睛裡有著水光，如同天波光粼粼的湖面：“我喜歡有這樣本能的你。”

蘇哲笑了聲，向北也是，倆人如同傻子般靠著腦門發笑，直到門被敲響。

向北父母等半天他們不來已經有擔憂，更何況剛才林安的表現，看見他們有說有笑地走來時才放心，向北父親剛開就被母親給撞了，笑眯眯地開：“餃子好了，來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好。”蘇哲突然腳，扶住牆才穩住腳步，虛脫感順著後背爬上腦袋，他只覺得輕鬆，無需再掩飾秘密的感覺真不錯，“我坐久了，有麻。”

“年輕人真是不行。”向東搖頭晃腦地道，“你體力這麼差可別不行啊！”

“你才……”

向北剛起了個頭向東就呼小叫地吼起來，力圖把他的聲音蓋過去，兄弟倆吵吵鬧鬧地上了桌。蘇哲注意到向東父母臉上的欣與感動，恐怕這是向北在家裡說話最多的時候了。

餃子很好吃，蘇哲對於餃子餡的味十分滿意，向北的手藝沒丟，他吃了個肚圓都要走不動路了。等家都吃得差不多了，他有些拿不準是不是該交待林安的事，如果林安與向家沒有來往他自然不用說，眼的況顯然不同，與其讓向北轉述訊息二道販子不如他自己來。

“阿姨，叔叔，關於林安……”

話剛起了個頭就被向北母親打斷了：“剛吃飽了提他幹什麼呀！晦氣！”

蘇哲愣了，還沒反應過來，向北父親就道：“我們在這裡住了這麼多年也該換換了吧？換個房子，別墅好不好？這房子也老了，住得不舒服。”

蘇哲有些無奈地道：“阿姨叔叔，年後我還是要回N市的……”

“我知道，就是咱們家提提嘛。”向北母親笑了，嘆息道，“我家向北啊就不是個宜家宜室的人，他的志向在天南海北，畢竟十公里就會現完全不同的好吃東西嘛。”

笑聲在飯桌上響起，所有人都咧著嘴，未必有笑意，是話語之的體諒令人感動。向北蠕動了嘴唇，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

“行了行了，年後我就去看房子。”向東乾脆地道，“我早想換了你們就是不肯，非說這裡住慣了，破房子再怎麼裝修格局就是不好，還要和樓二貨天天見，我就是看林安不順眼，眼神啊真是。小東，我早說了他對你不懷好意，你還不信！”

“我什麼時候不信了？”向北悠閒地應了句，“他不說，我為什麼要主動？”

“嘖嘖，不主動不負責不承認，不渣男你值得擁有。”向東拿起酒杯衝蘇哲了，“我乾杯你隨意，以後我這海王弟弟就交給你看管了，千萬關好了別放來禍害眾生了。”

向北抄起桌上的白酒就往向東的杯子裡，向東趕緊護著杯子躲，惹來父母的責罵。

蘇哲有擔憂發小的說法，試探地道：“向北說他們是發小……”

“什麼發小啊！”完杯的向東沒好氣地道，“他自認的發小，從小就跟著小北煩死了。你也知道我們家有些事不好說去，他每次來我媽就非叫我收拾，唉呀我真是看見他張臉就來氣，你不知道我媽咒時地的家禽屍體可難搞了……唉喲！媽，你也太重手了！”

“家禽紅燒完你倒不覺得煩了呀，吃得挺快！”向北母親假作生氣地瞪眼。

“是您手藝好。”

向北母親和氣地說道：“小哲啊，你別聽這小子鬼話，什麼發小啊就是了這麼多年鄰居，再加上我們家幫了他們家小忙，仕途上的，放心吧斷了就斷了，對我們沒影響。”

蘇哲這才算是放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