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雲風每天上街巡邏像是打卡上班一樣。
“阿風,又出來巡邏啊,你比阿sir都勤快!”
“黎叔,來這麼早,來份牛雜!”
“好嘞!”
今日曾雲風又跟著大B哥出來瞎晃來到石硤尾。
這裡是大B哥罩的地方,雖然不是大B哥管著銅鑼灣灣仔區,可是因為石硤尾是大B哥原先成長的7這裡就由大B哥負責罩。
今天大B哥不知道為什麼突發奇想地來到石硤尾的屋村,而且居然在這裡碰到了靚坤。
靚坤正在收拾幾個學生,看年紀和制服應該是幾個高中生。
這裡的屋村,可以說是應急建起來的,為了方便人居住,但是也因為居住的人數以萬計,所以這裡的人員也很嘈雜。
這裡的環境僅次於九龍城寨,九龍城寨就屬於清政府和當時的英國之間所造成的歷史遺留問題。
九龍城寨順著也就成為了所謂的三不管地界,也是香江目前最亂的地方,亂的幾乎沒有辦法收拾,三大禁忌在這裡都不是禁忌。
而在1993年,九龍城寨將會被拆掉,到時候,這其中的五萬名居民都會從九龍城寨中遷移出來。
九龍城寨這個地方其實是一個很小的地方,佔地面積2.6萬方,可是卻居住著五萬人,可想而知九龍城寨的居住環境是多麼惡劣,在這樣的惡劣居住環境之下,九龍城寨內部的管理自然也是十分的混亂,這裡最大的秩序就是地下秩序。
那裡人均的平均佔地面積差不多兩個人攤一平方還不到,而且裡面也因為沒有正規秩序,汙糟行業特別多,尤其是粉。
曾雲風進去過幾次,裡面的癮君子多的不得了,癮君子整個人都已經廢了,如果想要知道什麼是墮落,看看癮君子的模樣你就什麼都明白了。
這也是曾雲風為什麼這麼厭惡賣粉的原因,實在是害人害己,中原禁菸幾百年,中原人對這個東西深惡痛絕,抓起來絕對是從嚴處理,打靶都算輕了。
九龍城寨最高的建築有十幾層,可是裡面也大不到哪裡去,而且裡面還有商店賭場作坊佔了很多的居住面積。
石硤尾這個地方可能還稍微好一點,畢竟這裡現在還屬於有人管理,政府能顧及到這裡,不屬於三不管地帶。
大B哥在原來這裡從小成長,所以對這裡的孩子還算不錯,對於屋村的孩子大B哥對他們向來是不錯的。
這些小孩兒因為環境的原因,很多都想跟大B哥出來混,可是大B哥每當遇到這種事情,都會非常的猶豫和排斥,一如曾雲風當年的情景。
大B哥知道這條荊棘路,一旦踏上,就不可能回頭。
現在靚坤正在打一幫好像是高中生的孩子。
其中一個頭破血流地倒在地上蜷縮著身體,不過這些高中生倒是挺硬氣,居然在靚坤的面前還敢動手,大B哥和曾雲風在一旁站著看熱鬧。
這群高中生中間的一個被他們打的滿臉的血,可卻硬氣沒有吭一聲,這個時候大B哥終於看不下去了,準備上前阻止。
大B哥走上去對著靚坤說:“阿坤,他們都是小孩子啦,要出手這麼重嗎?”
靚坤說:“用啊,我只是再教他們做人的道理,繼續給我打!”還一邊抬著下巴示意小弟用力打。
大B哥再次求情:“阿坤,他們都是小孩子嗎?何必呢。”
接著靚坤看了看大B哥,撇撇嘴,對著一群圍著這群高中生毆打的小弟對著大B哥說道:“好了,這次看了你的面子上了,住手了,別打了,可以了.....可以了。”
“B哥,晚上,我有點事情去慈雲山辦,估計要麻煩你給來點人手!”
“行,你阿坤說話,我沒有不應的。”大B哥也就順著他的話語說。
“晚上見,晚上我幫你把這個事情搞定。”
靚坤聽完之後,對大B哥點點頭,帶著一群小弟前呼後擁地離去。
“這個衰仔,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其實這個才是靚坤的目的,高中生有什麼好打的。
而此時躺在地上的高中生被打得都爬起不來,曾雲風瞅了一眼,這些人沒什麼大事情,只是一些軟組織挫傷。
大B哥看著滿臉是血的高中生蹲下道:“如果你想當乖孩子,就回家去唸書,不要出來混了,如果想在這個球場踢球呢,以後就報我大B的名字。”
可是這個高中生抬頭看了看大B哥:“B哥,我想跟你。”,大B哥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高中生,又看了看曾雲風,無奈地笑了笑。
“你叫什麼!”曾雲風上去拍了拍這個鼻青臉腫高中生的肩膀問。
“我叫阿南!”這個高中生抬頭瞥了一眼曾雲風。
“這條路沒得回頭的,你會後悔的。”曾雲風有些嚴肅地對著他說道。
“不,我要跟B哥!”這個高中生堅定地說道。
大B哥看了看曾雲風,曾雲風點點頭,B哥也就順勢收下了阿南做了馬仔。
一個社團的馬仔並不是那麼好做的,當年曾雲風也是從馬仔開始做起,一直做到今天這個位置,要是想要上位更是難上加難。
到一定時間段,不管什麼團體都會產生階級固化,新人想出頭要麼有人讓,要麼有人死。
曾雲風心裡對於社團這個概念是很不屑的。
他覺得社團是把整個內部的所有年輕人都帶上一條不歸路,但是既然已經進入到了這個社團,就要將自己的手下的小弟以及跟著自己的人,包括自己熟悉的人帶離這個火坑。
至少要越來越好。
整個香江幾十萬黑幫,每個人都可以說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即使有著現在,可是沒將來,得善終的寥寥無幾。
這個來找大B哥的,想要跟大B哥的人阿南就是陳浩南。
陳浩南和山雞,包皮巢皮以及大天二從此陸續都投到了大B哥的手下當了馬仔。
有了大哥,就有人罩,可是靚坤這件事情卻還是留在陳浩南的心中成為了他心中的一根刺。
好運來小吃茶餐廳,洪興的小弟都在這裡喝早茶。
“B哥有沒有錢,借一點!”曾雲風坐在B哥旁邊用肩膀擠了擠他說道。
“借多少!”B哥掏出錢包數了數鈔票說道。
“一千萬!”曾雲風說道。
“幹嘛,搶劫啊,要這麼多錢幹什麼!”B哥誇張地捂著錢包道。
“是啊,就是去搶劫,廣場協定,搞不搞!”曾雲風對著B哥挑了挑眉頭說道。
“幹你孃,要不要搞這麼大,行不行啊,有沒有風險!”B哥也好奇地湊近曾雲風低聲頗有興趣地又有些懷疑地說。
“有多少投多少,穩賺不賠!敢不敢幹!”曾雲風又挑了挑眉頭。
“媽的,幹了!”B哥狠了狠心一口把奶茶當酒一樣全部喝完道。
曾雲風和B哥東拼西湊到處弄了四千萬砸到了日元貿易股市與房地產裡面。
三年後好運來小吃茶餐廳。
“阿風,我真的要瘋了!真是搶劫啊!”B哥嚥了咽口水看了看報表道。
“是島國人要瘋了!”曾雲風笑了笑道,現在日元以及股市和房地產還在瘋狂增長。
“全叔,來兩百份蛋撻、菠蘿包和絲襪奶茶,打包!”B哥重新坐穩底氣十足地高聲道。
“阿B,賭馬贏啦!”全叔道。
“灑灑水啦!”B哥擺擺手。
“不過我們也該撤了,我們只是撈一點小錢,他們估計也要崩盤了!”曾雲風喝了口奶茶對著B哥道。
這三年間,曾雲風和B哥都拼西湊到處拉饑荒弄的四千萬現在翻了6倍。
時間過去的很快,轉眼就到了1994年,曾雲風在墨西哥金融危機中又撈了一筆之後順手將眾多的資金分批流向南美,墨西哥以及中東和南亞地區去建立地方勢力,同時在東北四島國在夷州也安插了相應的人員。
而其中一部分小弟身家清白的想要跟著曾雲風混黑社會的,曾雲風都嚴詞拒絕了他們,並且將他們安排到了警察政府各類大學的學習。
曾雲風深刻的知道,這些人並不是蠢,而只是讀書讀不進去,既然棍棒底下出孝子,那麼弟子想必也是可以的。
既然他們把信任交給自己,自己就不能隨便把他們帶偏了。
他們現在還沒有走上不歸路,還有著大好的前途,只不過因為沒有人督促,沒有人支援他們。
他們的前途不能就這麼輕易的葬送在他們自己隨意且敷衍式的選擇裡。
而這些人也是曾雲風以後重要的支援力量,曾雲風一手拿著棍棒,一邊親切地跟他們討論著日後的前途。
在這樣的情況下,這些人很快就走上正當的路,在以後的商界政界警界都有了些建樹。
時間打著滾向前,曾雲風手下的產業以及大B哥手下銅鑼灣的廠子愈發的興旺。
大家也都知道,除了油麻地,尖沙咀和旺角幾個地區,就屬大B哥的灣仔以及曾雲風的中環加幾個地盤油水最足。
而其他地方,倒是收入不多,可是因為曾雲風的影響以及引進遊戲產業,洪興這些年的發展還是得到了長足的進步。
陳浩南自從跟了大B哥,確實是越長越帥,難怪被別人稱為靚仔南。
曾雲風很喜歡在一家洗浴中心洗澡。
還是現代社會好,有煙抽,有澡洗,還有人按摩,還可以打遊戲,還可以飆車,還可以玩兒槍,難怪很多人到了香江之後,留戀這裡的繁華。
曾雲風喜歡在洗浴的時候泡在池子裡,將蒸汽消毒過的熱毛巾敷在臉上。
順勢曾雲風整個身體滑進了池子裡,整個人都感覺暖洋洋的,這個時候感覺世界真是美好無比。
可即使是這樣,曾雲風的兩個耳朵也從來沒有忽視過周邊的動靜,想要透過這種方式暗殺自己幾乎不可能做到,而且旁邊的池子裡還有自己的兩個小弟看著。
曾雲風可不想被人亂槍打死在澡堂子裡。
曾雲風靜靜的靠在池子的壁上,淺淺地呼吸著毛巾上的熱度,泡澡是真的很舒服。
而現在的陳浩南,山雞,包皮等幾人,正在謀劃著一件大事。
同樣巧的是也正好在這個洗浴中心,估計又在謀劃著砍誰。
這兩年陳浩南和他的一幫兄弟總是在謀劃上位,一直想找個凱子踩著他的頭走上去,畢竟天天做草鞋也不是個事。
只有正而八經的做了一個地方的紅棍,才有資格做一個街道的揸fit人。
如果只是草鞋的話,只能帶幾個小弟在街上溜達順便看場子,平常也就跟著當地的揸fit人行動,也就是跟著自己原來的大哥。
自己是沒有什麼主動權的,當然很多原來一些洪門內那一套現在都不流行了。
現在洪興的最大的老大也就是龍頭是蔣先生,然後白紙扇就是師爺和管賬的就是陳耀,再其次就是各地的揸fit人,相當於當地的紅棍,也可以說叫做坐館大爺。
坐館大爺也就是他們說的是揸fit人,就是在當地可以自己說了算的老大,年底給社團交點份子錢就可以了。
只要不出現大的幫派鬥爭,坐館自家就各管各的,互不干擾。
而陳浩南和山雞現在就想要出頭當個揸fit人,大區揸fit人撈不到,街道揸fit人總是不錯的。
而曾雲風現在正躺在池子裡睡得正爽的時候,就聽裡面按摩房裡一陣吵嚷。
曾雲風不去看都知道,媽的,肯定又是芭比這個爛人,現在跟著這些個人打交道髒話都多了,曾雲風早晚都得打他一頓,一天到晚的瞎嚷嚷。
大家都是來洗浴中心放鬆的,搞得大家不舒服,回頭讓你不舒服。
曾雲風惱火地摘下臉上的毛巾,對著旁邊的兩個小弟道:“阿青,去看一下,這個衰仔芭比又在搞什麼?”
不是曾雲風想要說髒話,實在是真有些小弟,不罵髒話,他媽的都聽不懂,對他們態度都好了,他們反倒誠惶誠恐,搞得現在髒話都要成曾雲風口頭禪了,一發飆的時候忍不住就會冒出來。
這都是沒念過書啊,不好好讀書,真是沒辦法,旁邊的阿青,穿上拖鞋,吧嗒吧嗒地朝著按摩房走去。
阿青知道自己的老大很少發火,在幾件事情上儘量少招惹他,不然挨叼都是輕的。
第一件事情就是老大和自己大嫂在一塊兒的時候,千萬不要去打擾,要不然全部都得捱揍。
第二件事情就是,老大在泡澡的時候,不要去打擾,誰打擾誰捱揍。
第三件事情就是,老大在練功的時候,不要去隨便打擾,誰說話誰捱揍。
這三件事情也是曾雲風給自己小弟定的約法三章,曾雲風還是想留點自己的空間,畢竟一天到晚跟著這群一驚一乍的小弟,曾雲風平常練功習武的心氣都快被他們搞崩潰了,又不是天塌下來了,大呼小叫什麼,早晚曾雲風就要被他們搞出心理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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