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老人發呆了好久，顫抖地抬起左手，指著羅成，嘴唇動了動，偏偏又說不出來話。

“好，很好。”

天機老人忽然把手放下，長嘆一口氣，道：“這都沒能殺死你，註定你命不該絕！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不騙你，我把洞府的地點告訴你，希望你……”

“閉嘴吧。”羅成不等他說完，很鄙夷打斷他的話。

“什麼？”天機老人非常意外地看著他。

“我不相信你說的話，哪怕你真有洞府，也不會告訴我，你會把我指向九死一生的險地！你這樣的人，我已經看透了，你根本不在乎羅會不會死，因為你自己要死了，根本不管它洪水滔天。”

“一開始，你就沒打算放過我，而是要折磨我自作聰明向你說了那些話，要我殺了朋友，再在懊悔中死去。”

羅成冷冷看著他，每一句話都讓天機老人感到吃驚。

半響後，天機老人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你讓我跪下來叫你義父的時候。”

天機老人瞬間瞪大眼睛，不相信羅成這麼早看穿他，道：“那你還跪？”

“我若是不跪，怎麼會有出箭的機會，若是沒有那一根箭，想來我已經死了。”

“你是故意讓我以為已經戲弄了你？”天機老人震驚了，他一向認為自己老謀深算，卻在生命最後時刻被少年玩弄股掌之間。

倘若一開始出手，羅成必死無疑。

天機老人懊悔不已。

不過，天機老人又大笑起來，只是笑聲嘶啞尖銳，很快又變成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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