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啟明的動作僵在裡，最終也只是皺了皺眉，無視了記憶莫名其妙的閃。

天微微亮時，冬玉衡睜開了眼睛，這是這個月第次從醫局醒過來。還是輸著，還是連著心電圖，這次只是多了個氧氣罩，連床都沒有換張。

現在的疼痛已經能夠在忍受的限度之內了，覺得人真是賤，無論痛苦到什麼程度，只要稍微好了，得到了息的機會，就還是想活。

動是肯定動不了的了，渾上的骨頭被打碎了不少，剛把頭抬起了幾釐米，就被拉回了枕頭。

醫走了進來，把輸的速調慢了些，冬玉衡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就咳嗽了兩聲，腔和刀疼得像要撕裂。偏過頭想要壓制，卻看到架子上擺著樣東西，讓連呼都忘了，把輸著的手抬起來，顫抖著指著架子上的折骨，又看看醫。滿臉都是“？？？”。

醫尷尬“是家主吩咐的，從此以後…您在哪，在哪”。

冬玉衡不懂，這是刑具啊，所有捱過的人都死了，活來的只有自己，剛剛在這條鞭子哀鳴，血和淚浸染了面，像畜牲樣，在群衣冠楚楚的人面前，哀鳴…這是刑具…

在這刻，覺蕭啟明同意替父受過，並不是突然降的恩賜，而是蓄謀已久的掠奪。

還有什麼…還有什麼值得蕭啟明來掠奪。

傷養的很慢，冬玉衡在醫局住了很久，期間冬家人被送回了郢都。年節過後，天渠的風波總算是平息的差不多了，冬鳳凌擔了個瀆職的罪名，被放三年。大頭的罪名被當初修渠的小世家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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