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欠你們的，欠的個還不了，只能還給他。”

遠安王皺眉，他並不知道聖人和德平公主在說什麼，聽起來似乎他的生母與德平了什麼交易。

“你這輩子別回京了，去守著母后吧。”聖人身子晃了晃，推開梁久忠又嘆了氣，“母后輩子愧對你，如她該最願意護住你的個。”

去守著太后陵寢雖然寂寞，到底孝心，即便德平公主參與了謀反，也能保住性命無憂，這聖人對妹妹的最後心意。

德平公主抬起頭，像小時候樣特別單純衝著聖人笑了笑：“母后的心意懂，她活著彌補也就算了，人都沒了，就不去討債了。”

不等聖人繼續說什麼，她扭頭看了眼遠安王，隨即低頭：“願意以死贖罪，求皇兄放他馬吧，這們殷家欠的債，得有個人還。”

催-香來德平公主從小跟在身邊的侍女給她的，說好不容易淘換來，其實她知道從何而來。先祖用在自己妹妹身上的東西，皇家最不可言說的陰私，她早就知道。

可她欠遠安王，到底這身骨血殷家的，不能用大周還他，就用命來還好了。

聖人不說話，遠安王心裡有諸多疑問，他剛要聲，德平公主唇角就留行黑血，倒在了他身前。

“欠你的，還清了，欠……殷家的也還清了，欠梁……梁家的，得去還。”德平公主笑得特別漂亮，唇角的黑血都擋不住她絕的容顏，讓人忽視了她的年紀和眸子裡的眷戀，“恨吧，起碼……有個恨的人，你還能有理由，有理由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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