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窩在這兒待到大年三十早晨。

謝靳時神難辨，他走近尹梨，抬手在她臉頰挲，“要夜裡臉上疹再嚴重了怎麼辦？”

“啊？”尹梨摸了摸臉，“夜裡？”

“嗯，要不要考慮再跟住晚，好隨時看顧況。”

尹梨覺得他這蹩腳理由實在好笑，“所以謝要徹夜不睡，盯著臉看整晚疹有沒有更嚴重嗎？”

謝靳時頗為正經了頭，“接來就見不到了，得提前看夠十幾天量。”

“麻。”尹梨將他手挪開，又把枕頭放回了他枕頭旁邊，“華譽放假，這個裁放不放？”

她想著就算回了家，也能空來跟他約會。

謝靳時想了想，“應該要到年三十當天。”

去年那會兒謝靳時大年三十還得飛國外差，年能放個幾天假已經算很好了。

尹梨有些失望，她掀開被鑽進去，“行吧，那不忙時候給打電話。”

“好。”謝靳時去衣帽間換了身睡衣，“過年準備幹什麼？”

“走親戚或者躺著吧。”尹梨不個願意到處湊熱鬧性，過年街上人太多，她也不樂意往人群裡湊。

她翻過身去看謝靳時，以為他有什麼安排，誰知道尹梨瞪著個大眼睛盯著他半天，只換來他淡淡個“嗯”。

兩個人躺在床上聊天，多數時間都尹梨在說，謝靳時偶爾應兩句。

不過了多久，尹梨從大學時代談到了初事，她說著說著突然停了，她捧哏似乎沉默許久了。

偏頭看去，謝靳時閉著眼，睫毛在眼打小片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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