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他的意思。上回他救了我次，我謝的謝禮他沒收，便就覺著這人是欠著的。這回，便是刻意給我些時機還他的。日後便是兩相清白了…”德玉說著嘆了聲氣，“我還是乖乖等著被父皇指婚去和親吧。眼瓦剌正打仗呢，上回與高麗的仗打完，可不就是皇姐嫁去高麗的時候麼？”

卿忙去拍了拍她的手背，“誰就是兩清了？不定是有來有往，日後還能更近步了。”

“人自是拿來相欠的，回你再拖他，與玉柔帶些東西回去。”

德玉聽得，終是聲兒來，“這可是個好辦法…”卻聽得外頭亥時的更鼓響起，德玉方勸了勸，“別傷神了，早些歇息吧。”

卿方才放手中的活計，讓舒嬤嬤入來伺候了梳洗。德玉如就住在卿隔的廂房裡，起居照顧便也方便些。等得卿躺了，德玉方才與她合了合被褥，“，我便先回屋了。”

卿卻將德玉的手拉住了，“公主能不能等我睡熟了再走，我怕再作噩夢。”

“夜裡能夢見居庸關。說來也奇怪，我也從未見過北疆些山水，怎就能看到城的模樣？你說，京都城都凍成這樣了，他們征戰在外，沒得龍，怕是炭火也不夠的。得多冷呀。”

德玉知她是擔心太哥哥，卻與她說說話來安，“我聽皇祖父說過，邊關將士們沒得龍和炭火，便靠火和烈酒來取暖。”

卿微微合了眼，抿唇，“我怎麼就沒想到…”她的手還緊緊拉著公主的，“公主再陪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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