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去。

“聽得舅母上回說，外祖母受了寒。三舅上回從商行裡拿回來些姜棗蜜給懷，懷這就去給您取來。”

外祖母應聲答應了，卿便見懷轉身要回去後院。方才十的年歲，已經到外祖母的肩頭了。身衣物穿得整整齊齊，走路的模樣也不緊不慢。卿抿了抿唇，便聽得外祖母與三舅母，“這孩子著實乖巧，只可惜了安遠侯府的事。”

卿也跟著外祖母同嘆了聲氣。

半晌方才見得懷懷裡抱著個蜜罈子，手還拿著些書卷從後院回來。

蜜罈子被他送去旁跟著外祖母身邊的丫鬟手上，他交給丫鬟時候，“你且幫外祖母拿著，早上勺沖水，驅寒。晚睡前勺沖水，身。”

丫鬟年歲不大，對他笑了笑，多有分青澀。懷卻取來懷裡的書卷，遞到外祖母眼前，“這懷這陣子練的字，祖母瞧瞧可有進？”

外祖母溫和笑著，從他手裡接過去書卷。該光線不明，外祖母喚了旁丫鬟，將燭火取來湊近些。稍稍看了會兒，方才笑著又將懷誇獎了遍。

懷卻對外祖母拜，“懷喜歡讀書。若舅母不嫌棄，懷願意過繼給舅兒子。日後考取了功名，懷要為爹爹洗清冤屈…”

張氏面上怔，晌午她為了保全自家的天勤，雖如此說過的，可這孩子養著她院子裡兩年了，乖巧勤奮她看在眼裡，真要過繼給房，必也捨不得的。此，竟落了兩顆淚珠來。

外祖母卻偷偷抹了把眼淚，直將懷拉來跟前兒，悄聲，“洗清冤屈這話，以後可不能當著人說。你若想讀書，也的。你舅膝沒有兒子，你若過去了，跟著舅學為人世，將來官兒，也算替你阿爹阿孃掙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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