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夏常念本是福州知府女兒，因得和督府是表親，這幾年直寄養在督府中，陪著大夫人度日。此見得向子清冷表哥江弘，竟親自為這女子打傘，心裡便幾分不是滋味兒。“雲先琴藝名動蘇杭，這小姑娘，能比得上麼？”

江弘忙斥了聲，“常念，不得無禮。”

卿便也微微合，“松意自知琴藝不足，會兒只當盡所能。”

江弘嘆了聲氣，“了，還得帶雲姑娘去與母親挑選曲目。你便先退。”

夏常念被江弘這麼斥，悶聲沒說話，恨恨從卿邊繞了過去。

卿跟著江弘了屋子，大夫人子和善，問候了雲鶴病，又與卿寒暄了幾句，方才選定了會兒要彈曲目。

督夫人過晚宴，在院子裡側邊小廳會客。酒席開始，督府排場做足，從杭州城裡請了些藝人來獻藝。貴女們陪著夫人在簾子後頭坐了兩桌，多有說玩樂之聲。正堂裡另有兩桌，兩江督江鎮，正在席間與幹門席間飲酒。

行雜耍班子藝人落了幕，眾人耳邊響起琴音。開始並不打耳，歡聲繼續，卻忽又有幾琴絃，似能牽動人心脈。這才有人來尋琴音，便見得小廳堂側邊，不知何時擺著張琴桌。

白衣女子仙衣嫋嫋，輕紗蒙面卻眉眼如畫，正彈琴。

在坐幹男子看直了眼，正接耳而議，“哪家姑娘？”

“美人蒙面，更是美極。”

貴女們也早就有人注意到了廳側女子，更有人注意到了把琴。

“不是雲鶴先松石間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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