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猜測了，抬眸問著殿，“是大聖遺音？”

殿微微頷首，在她身邊也坐了來，“倒是頗有研究的。”

“唐代的古物，卿只在書中看過，日竟是親眼所見。”她面上掛著幾分驚喜。

凌墨見她喜歡，捉著她的小手，直放去了琴絃上，“再試試。”

卿的手被他攏著，在琴絃上勾挑，幾聲音色來，直心扉。她便順著幾個音色，彈起來曲《山居吟》。好琴能養人，果真不假，她只覺心氣舒順了幾分。可畢竟還在病中，彈到半又有些不濟。

殿卻坐來旁邊，將她攬著懷裡，又順勢接過去琴絃，繼續彈了去。殿手還纏著白布，卻好似並未受影響。卿靠在他懷中聽了會兒琴，便又有些昏昏欲睡了。

殿便放了琴，又將她抱回去了金絲榻上。

她半睡半醒，殿好似去了會兒方才回來。他回來的時候，便吹熄了燭火，躺來了她身邊。

她日這樣，定是不可能侍寢的。殿也只是將她捂在懷裡，探了探她的手，發覺還是涼的，便又將她雙手都窩去了他前…

卿次日早醒來的時候，是朝雲候著床前的。聽朝雲說，殿去上朝了，臨走前吩咐蘇公公，將蘭心院裡和沈嬤嬤相熟的婢嬤嬤也全都趕去了辛者庫，又讓蘇公公重新物色新人。

卿覺著神好了些。殿雖不在，屋裡卻還點著龍涎香。

朝雲說，“是殿特吩咐的，龍涎養心，直給續著。”

連著數日，殿朝都回得早，陪著卿身邊養病。他偶爾去書房裡寫字，聽得她在寢殿咳嗽，便會回來陪陪她。寢殿裡的龍涎沒有斷過。夜裡殿會與她起撫琴。多半的時候，是殿彈給她聽，卿知，是給她養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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