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緹娜更看清了希爾面孔，臉上傷痕較上次又明顯了一些，右邊臉頰被扇腫了半邊，又紅又鼓，唇角大概也裂了，隱隱可見殷紅血跡。

緹娜眼睛一酸，忍不住就要落淚，她跌跌撞撞站起身，雙虛軟得像要脫離身，她用很大力氣攥緊了希爾手心，想要汲取其一溫度。

溫，有力，給她快要失控到無處安放心臟注射了一劑略有成效鎮定劑。

她不清楚希爾走是哪條路，等回過神，兩人已在夜空之，屋外是舒服自然靜謐，與屋內截然不同。

“好了，走吧。”希爾不顧緹娜感受，主動鬆了手，說著一貫將緹娜推遠話。

可少女卻是任妄為，她不會也不願大人那一，她像一團柔軟風，橫衝直撞地撲了希爾懷抱，她將腦袋壓得很低，身子一顫一顫，不用仔細去聽，也能感知到女孩脆弱泣聲。

人又怎麼可能拒絕柔和，和風，希爾甚至不敢去觸碰她，甚至被少女化成一汪湖水，一汪被風吹起波瀾湖水。希爾不知如何是好，隨著緹娜壓抑不住地聳動肩膀，將溼潤淚水盡情落自己襯衣上，希爾慢了半拍終於拉開了她。

“……哭什麼，這有什麼好哭。”希爾難得地有些不知所措，硬想擺一副不上心態度也顯得有氣不足，手臂虛環著女孩身軀，不敢緊擁也不敢推開。月光緹娜雙眼通紅，沒有完全褪去嬰兒肥臉龐上流著兩道淚痕，圓潤鼻尖還一聳一聳，很難讓人不憐。

緹娜得還是很好看，掌大一張臉上，眼睛生得最為好看，清澈圓潤，很有少女無辜感，眼尾微微有垂弧度。鼻翼致挺立，嘴嬌嫩小巧，金微卷發襯得白皙面板如同透明，就連幾雀斑都生得恰到好處，活像個真實洋娃娃。希爾本就受不了小女孩哭，更何況還是這樣漂亮女孩。

不得已地拭去了緹娜又即將要落眼淚，乾地補充了一句：“行了，沒事了。”

緹娜抬起頭來看，柔嫩雙臂還圈在腰間，希爾胸還有一大片被自己淚水打溼水漬，難看得很。緹娜鼻子一酸，眼淚又跟斷了鏈子珍珠一樣往掉，用手背使勁抹也抹不完。

“喂……我帶去個地方吧，別哭了。”希爾不擅對付小女孩，別過面孔故意將一句勸話說得兇，大約是腦子一熱，根本沒細想太多。

懷裡女孩抬起哭得紅腫眼，似乎有些意外地望著，夜裡風撩起緹娜柔軟髮梢，蹭過男人脖頸，希爾忽然生一股想要擁住她衝動。

少女身上有股清淡奶油味，沒有加太多糖，很好地保持了原有香甜感味道，是希爾最味。

“嗯……”她用力地一腦袋，順其自然牽過希爾手，被淚水浸紅眼裡閃著一期待光彩。

們一言不發肩並肩走著，卻彷彿有著相識多年默契。圓月照得屋簷和街道都落了雪一般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