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化（H）

當你瀕臨死亡的時候，你會想些什麼？

很多人覺得會有走馬燈——可其實什麼都沒有。

死就是死，沉甸甸壓在他身上，把腦海裡的根弦繃到極致。

要是斷了，艾路菲覺得，他定會隨之死去。

……他正在化。

類似的覺並非沒有過，在被有意識的肉塊包裹時，他也覺得自己即將化。

身軀形將潰散，意識膠著不堪，快和疼痛成為了唯鮮明的東西，不斷向腦深處湧去。

他用“湧”，有時也覺得自己像是被“沖垮”了，偶爾也會覺得自己被“刺”入了——就像他在官上又被進入了次樣。

伊萊瑪把他的東西離了。

時，騎士發了聲模糊的吟。

身有些空蕩，後已經被弄得無法合攏，濁液從裡頭流了來。

他無法起身，卻直覺得自己像是看到了處的景象，白色的粘稠液體匯聚成了小灘，無法閉合的肉能看見裡頭充血的腸壁。

景象稱不上看，甚至可以用醜惡來形容也不為過——不是因為他期望而呈現的模樣，由他自身，永遠不可能去欣賞。

“艾路菲。”伊萊瑪在叫他，“艾路菲、艾路菲……”

他似乎真的相當喜這名字的發音，他不停呢喃，像要把這名字注進自己的血肉。

艾路菲模模糊糊抬眼，卻因為眼皮太過沉重而無法到，他覺到有什麼柔的東西貼在自己的眼瞼上。

是少年的嘴唇——東西曾數次侵犯艾路菲的唇，侵犯稱得上溫柔，猶如親人之間的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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