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了頭。

“找過。獄以後我才知道走了，走之前……”停頓了，“走之前沒有告訴我。”

就麼簡短的句，厲醒川已經聽見輕微的鼻息。

“寢室的三個人我都找過，個也沒聯絡上。後來我去找了以前的班主任，讓我到雲南碰碰運氣，我去了，但是沒有見到。”

輕描淡寫的語氣，厲醒川肩頭的膚卻感覺到隱約的溼意。

“我在雲南住了三個月，叫得名字的部隊駐都跑遍了，沒有人見過。”凌意聲音哽咽，“醒川，去哪兒了？”

明明人就在眼前，但凌意的句話，真實得就像在問兩年前的厲醒川。

“去哪兒了，為什麼見我？”

邊境巡防工作涉毒涉黑，原則上需要保密，除非直系親屬打報告申請探視，否則會隨便露在編人員資訊。

從發了瘋找，到慢慢失去希望，再到完全放棄，凌意經歷了整年的時間。在之後回到臨江，找工作處處碰壁，還要給沒有自理能力的母親看病、照顧起居，生活上自顧暇，經濟上更是拮据。醒川留給的些錢，起初萬萬肯動，後來卻再破例，直到將花得乾淨。

想在醒川面前再因為過去些事眼淚，凌意就低著頭，低聲說：“我回房間換件自己的衣服。”

剛轉身，就被人從後面抱住。

“我也找過。”厲醒川聲音沉得發悶，“我也找過，凌意。”

止次去過美國，也是沒在臨江找過，但怎麼想也想到凌意會在監獄。但話說到裡就夠了，很多回憶是經起仔細翻看的，因為痛苦永遠鮮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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