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欲墜差點摔到顧從絮懷裡,輕輕閉上眼睛,臉蒼白成這樣竟然還在。

“我頭痛腰痛嗓子還痛。”相重鏡，“都是被氣得。”

顧從絮見好像消氣了,也不著痕跡鬆了氣，猶豫著“我背吧。”

相重鏡也沒折騰自已，有坐騎何必靠自已的,當即點點頭。

夜徹底深了，幽火依然在前方開路，相重鏡伏在顧從絮背後，閉著眼睛聽著顧從絮的腳步聲。

周圍萬籟寂靜，好似整個世間就只有兩人。

進入密林後，相重鏡聽著耳畔樹葉沙沙的聲響，不知想到什麼，突然輕聲開“我第次有記憶時，是被關在個狹小的匣子裡，耳邊是永不停息的潺潺流水聲。”

顧從絮正在胡思亂想，聞言“嗯？是被遺棄在落川？”

“嗯。”相重鏡語驚人，“是我才剛滿月。”

顧從絮驚，停腳步“滿月的孩子能記事？”

“我能。”相重鏡輕，“我甚至記得當時將我從匣子裡抱起的人身上股奇特的香

味。曲行將我養大，以為我年紀小不記事，是對我說什麼‘若不是有我們，早已是孤魂野鬼了’‘該死的罪人’……”

顧從絮聽得心頭突然有些發堵。

相重鏡喃喃“顧從絮。”

這是相重鏡第次喚顧從絮的名字。

顧從絮輕聲說“什麼？”

“如果我真的是的主人轉世……”相重鏡的聲音越來越低，彷彿自嘲般輕著問，“我上輩子到底了多罪大惡極的事，這世才落得這個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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