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陪著廢人過輩子？”

“我沒有，自己寫的休書，我沒求寫。”他用自嘲的語氣說話，她心裡頭便不舒坦。

“對，休書本王親手寫的。”他抬手勾著額前滴水的碎髮，冷聲：“老實說，心裡有沒有竊喜。”

“沒有。”

他放手，又問：“難過了？”

“也沒有。什麼都沒有。”黎相憶擰乾布巾掛在浴桶邊上，輕聲：“我們成親皇上硬要賜婚，不我願。我本想跟過日子，可給了我封休書，其實這樣也不錯，沒感做夫妻遲早要事。”

燭影搖曳，在不知不覺中暗淡，駱應逑默了半晌，“布巾拿來。”

她將浴桶上的布巾遞給他，他接過之後自己洗了起來，句話也沒說，屋子裡的氣氛登時又變了。

20. 錯吻 王爺喜歡灰狼

馥郁的淺香從香爐裡散，幽幽傳至屏風後，沁人心脾，和著有持續不斷的水聲，黎相憶只覺昏昏欲睡。

“拿衣服給我。”刻鐘後，水聲停。

男人的聲音清朗有力，似清晨的秋風，將她腦子裡的瞌睡蟲吹了個乾淨。“嗯。”

她拿起凳子上的中衣抖開，低頭把衣服交給他後慌亂轉身，隨後，耳畔響起“嘩啦”聲，應該他從浴桶裡站起來了。

“怎麼不敢看我？”

“又不看。”想起方才被他嚇到的事，她面上不由起了熱意。待身後響起腳步聲，她才轉回去。

縱然他看不見，她也不敢大大方方瞧他，總會先瞥眼。

因著沐浴的緣故，他面上的肌膚溼漉漉的，髮梢邊沿滴著透亮的水珠，緩緩落，浸上中衣，這中衣不厚，遇水便成了半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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