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跪在泥上，將其裹到她腰間：“樣就了。”

佟杉姍垂頭望著只留給他個頭少年，暖心尖顫顫。

他天真而又美，純純喜歡從他舉動，滿溢來，將她淹沒。

“昭雲。”

“嗯？”

“頭髮了。”

她摘手，纖纖細指幫他摘帽，為他整理碎髮，梳理青絲，重新束起。

他略微掙扎番，卻被她輕輕按住頭：“別動。”

她衣裙、指尖上淡淡幽香隨著舉動傳入他鼻尖，引得他連忙低頭，動都敢動。

佟杉姍為他戴上草帽，拎起籃，順手拍拍他袖上土：“了。”

從前，她與鄒曲臨，在此賞，吟詩作對，附庸風雅。

當時她，心戀著鄒曲臨，眼裡只有詩詞歌賦與他，身魂就像飄在天空瓣，活在白日夢。

現在，她與昭雲，蹲在叢，悉心照顧每朵命，他照顧草認真、專注，有非同尋常耐心。

他照顧她，也奇細緻，在她終落入塵土，低到塵埃裡後，再撿起來，放在手心裡呵護。

世上有女在自己心愛，和愛自己人，反覆糾結。

若說她曾經也糾結過，那她現在，完全糾結了。

她完全可以將自己，交付給他。

他會讓她受到委屈。

如果可以，她想回應，他炙熱心意。

“三小姐，”昭雲忽發現朵徑自掉落飛蓬，他將撿起來，愛護吹吹身上土，交到佟杉姍手裡，“插入瓶裡，興許還能挽救？”

“嗯，”她將兒捧在手心裡，珍惜護住，“定能。”

且說頭在田裡甜蜜，那頭卻在海里問候別人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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