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頭好痛。

路行這麼想，

捧了把水往自己臉上潑，眉睫都是溼漉漉的，睜開眼時水珠流到了眼裡也很痛，張開嘴，對著鏡瞧，果然看見尖裡破了個。

應該是剛剛太激動被內裡牙齒尖劃破了。

看起來是冷靜的，甚至是面目麻木的，只有自己知內心澎湃。

些話在心底憋了太久太久了，久到藉此個契機發洩，雖不言多，擲有聲，時間，狡黠圓滑的也好，深沉冷的也好，直白任性的也好，善討巧賣乖的也好，都被的氣勢震住，沒個敢再多說個字，路行也暫時不想再多看們眼，自顧上樓回房了。

進屋，熟悉的噁心便股股的往嗓眼，其實吐不來任何東西，可內心厭棄，是對自，也對其，所以控制不住奔進浴室。

破了的頭沾上唾液與喝了鹽水無異，雪上加霜的痛，唾液能加速癒合傷，只是路行不知天吐心底話的行為唾液舐傷還是鹽水澆潑。

是癒合還是翻白？

放眼看，只覺得痛。

這生都有過不同程度的陣痛期，也都學著去習慣去忍受，後來就不知是麻木還是閥值提了，都快以為自己不會再覺得疼痛是無法忍耐的了。

路行把自己扔到床上，裹緊了被翻了個身，骨碌碌滾到了床角，門被輕輕叩響，皺了眉頭，又把自己整個腦袋給縮進了被裡。

可接著敲門聲又響了。

第聲輕，第二聲重，第三聲再轉輕，只敲三聲。

是許硯非。

路行嘆了氣，蹬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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