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也停了，嚴怡萱忙活著去洗手，嚴文在廚房裡盛飯。

時間，只剩母子兩人。

沉默在發酵，得有個人先開

“媽，我記得……我跟說過。”嚴疏站在窗邊，挲著筷子尾層鏤空金屬層，緩慢又堅定說道。

“媽還沒老年痴呆。”蘇玥拉開椅子，接著說：“怎麼了，就能結婚，能有孩子了？”

“孩子……有難。”嚴疏想了想，認認真真回答。

“如果孩子是女孩……”蘇玥話音隱沒在寂靜中，昔日站在講臺前意氣風發女人坐在餐桌前，飯菜熱氣氤氳著升騰，模糊著女人面容。她眼角有些深刻魚尾紋，笑便顯得更清楚；眼睛混濁，比寶石純粹明亮。

“可說這話就太負責任了，對吧？”蘇玥笑得溫柔，她偏頭看著嚴疏，無奈又縱容。

如果孩子是女孩，切都很辦——戀愛、見家、結婚、子、共度。沒人會受到偏見和指責，沒人會被世俗框架束縛，看起來會比現在容易。

可沒有麼多如果，這假設是奢侈又講道理事。

蘇玥記得初秋時嚴疏站在她面前，指著個直播間裡男孩子深意切：

“媽，我喜歡男人，但我喜歡。”

時候光比現在毒辣，空氣裡糾纏著水汽，蘇玥只是隨便聽，她以為嚴疏也只是隨便說。

時候八字還沒撇，嚴疏仍是其父母中聰明英俊別人家孩子，鍾欣城也還只是鍾欣城。

但沒關係，現在嚴疏也是次於任何人、她兒子。

……

嚴疏和蘇玥在餐桌上聊，全然沒管洗手間裡嚴怡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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