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母腦海中，如同惡鬩低語，讓她大腦陣接陣地暈眩。

“媽……”郝馨從床上坐起來，楚楚可憐地看著自己母親，“我錯了，對不起，我錯了……可我實在太想幫你做什麼了。你說你想殺了郝明，我只是想幫你……”

郝母視線落在郝馨起後把刀上，把染血刀安靜地躺在郝馨後，上面血已經染紅了面床單。

郝母腦袋更暈了。

嘴上說殺人，跟真殺人，是完全不同兩個概念。

郝母聲聲說要殺了郝明，可真給她把刀，她未必有個勇氣刀捅進郝明體，頂多是扇他掌，踹他兩腳——要知，她以前連都不敢殺。

她本以為自己女兒跟她以前樣弱，可現在，她女兒親告訴她，她要殺了郝明，並且她刀上是真有屬於人類血……

“媽，我……”

“閉嘴！”郝母抬起雙手抱住自己腦袋，覺得自己頭疼得厲害，“你怎麼能幹這事？！你怎麼敢殺人……”

【你就從來沒想過，郝明是被栽贓嫁禍，你女兒郝馨才是真正凶手嗎！】

“不會！不會不會不會！”郝母瘋狂搖頭，可越搖這句話就越清晰，與此同時，她忽然意識到個被她忽略細節，“不對，你為什麼要幫希希殺人？你怎麼可能幫希希殺人？你明明……你不是反對我把希希來嗎？！”

郝母越想越無法說服自己。

而聽到這句話郝馨也愣住了，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句話。

——她無法反駁，因為這是事實。

在郝母懷上郝希後，郝馨大鬧過場，甚至以死相逼，只求郝母不要把郝希來。

可郝母好不容易懷上個兒子，怎麼可能聽她？所以非常不負責任地對她說了句：“你要死你去死好了，少養個人我還少錢呢。反正不管怎樣我都會把郝希來。”

可想而知郝馨聽到這句話時候有多氣！

作為郝家第個孩子，她本來擁有著全世界。

奈何父母重男輕女，非要養個男孩，哪怕收養個也好。

於是，郝馨6歲年，郝明住進郝家，奪走了她切。

好不容易，郝明因為些原因失寵了，郝馨奪回了本屬於自己切！結果上天就像故意在跟她作對樣，又讓她母親懷上了這麼只惡鬩！

她當然不能讓這隻惡鬩活來！

不然她肯定又會失去她現在擁有切，以及未來能擁有切！

“希希是你殺？”郝母試探著問了句，她希望聽到郝馨說不是，只要郝馨能說句不是，不管是不是她都願意相信！

然而，面對這個問題，郝馨沉默了，許久都沒有回答。

“你說，希希是不是你殺？！”郝母激動地抬了聲音，嘴上問著，可心裡已經有了答案，視線子模糊了，“說啊……希希是不是你殺？到底是不是？！”

“是我，又怎樣呢？”郝馨迴應。

或許是意識到瞞不住了，她沒再使用哭腔，而是用非常平靜語氣開：“就是我殺他。因為他活該。”

——偷我東西人都得死！

“你……你怎麼可以？！他是你親弟弟啊！”郝母聽到郝馨回答後瞬間崩潰了，發瘋樣地衝向郝馨，掌揮向她臉！

然而她沒有看到，在她衝向郝馨之前，郝馨已經定決心般地握住了把被她藏在刀。

*

郝明第天醒來時候，看著天板上盞光線微弱燈看了好久，然後嘆了氣——好無聊啊。

也不知還要在避難所裡待多久。

在這又暗又狹窄空間裡待久了，是真會待病來。

然而，他很快注意到……

嗯？這盞燈位置好像有不對？

嗯嗯嗯？天板上裂好像也不是他記憶中樣子。

還沒反應過來，他就聽到了程方霖聲音，來自他側：“醒了？”

郝明嚇了跳，不敢置信地轉頭，對上程方霖視線。

他愕然地看著躺在他邊程方霖，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程方霖覺得他反應有好：“傻了？”

“程哥！我居然沒醒？我居然還在夢裡嗎？”郝明激動地抱住程方霖，然後連腳也上了，擱到程方霖上，恨不能整個人爬程方霖上去。

程方霖愣了，然後掙扎著把他推開：“冷靜，停……郝明！醒醒，這是現實！”

聽到這句話，郝明體驀地僵住，然後看著程方霖眨了眼睛。

——也是……夢怎麼可能這麼真實呢？

所以，他是真在程方霖床上睡了晚？！

不過，等等，為什麼？

不等郝明提自己疑問，門外突然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