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分些吧。”

“不用。”顧言旦冷起來，真好像瞬間進數九寒天般。倆字，男人訕訕往遠處走，不敢再往跟前湊。

午幹了午活兒，黃昏時候師傅說讓他們上車試試。男人坐車頭個蓋著大軲轆鐵皮上指揮。

“笨蛋，踩離合，掛擋啊，給油，沒油怎麼走，你以為你家老黃呢，甩兩鞭子就行了。”

“笨死得了，離合在兒呢，掛擋，掛擋，倒擋，”抬手給他掌“你想往哪兒溜？”

“又個笨貨。甩開膀子使勁兒搖，發動機不被帶起來車能動才有鬼。”

八個人，挨著罵了個遍。輪到顧言時，他臉上神更加驕傲。跟開屏孔雀似。拽拽自己衣角，換上了副臉。

“女同志學不會正常，別怕，教你開。”

顧言都懶懟他，抬手從他手裡拽過搖把，插進柴油發動機，甩開膀子利落旋轉，噗噗噗噗噗，發動機運轉了起來。掛好搖把，抬腳上車，根本不等他反應，已經踩離合、掛擋、松離合、踩著油門開上走了。

幫子大老爺們全傻眼啦，這女人也太猛了吧，第次上手就開起來了。

“哎……你慢點兒，小心撞了。前頭拐彎，你趕快踩剎車，翻車就壞了……”

教練猛喊，生怕顧言差錯。正好路過公社書記和會計也停在了路邊。這女人學習來吧，怎麼不見絲慌，拐彎恰到好處，已經開始加速。檔，檔，三擋，速度越來越快。

“停，快停。”教練看她返回來了，扯著嗓門大喊。被顧言轉頭訓了句“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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