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顧言都沒到發言，就被小姐倆給分了個明白。

“媽又不是紙糊的，經不得風吹雨打。你倆是不是搞反了？我才是人，該受保護的是你倆未成年。”

“沒反。坐月子很重要的，媽媽了，才能保護我們。”

“就是，要是奶奶不死心還要丟妹妹，你不咋能扛得住她。”

“她敢。”顧言瞪著眼睛母老虎般“姑奶奶剁了她。”

午飯依舊是稀粥，比早晚的稍稠麼丟丟。顧言將煮的白水給倆孩子人個。興的咬住，小瞅瞅門，小聲的回頭開。

“媽，咱還是晚上偷摸吃，這要是萬被我奶奶她們看到了，又得打起來。她們准以為咱偷她的呢。”

“就她三隻老母，又冷又餓的早不了。我聽媽說要到供銷社換棉布，給牛他們衣裳。”

小也趕快吃，嘴裡嚼著跟姐姐議論“所以更不能讓她們發現。要不然她們保管說這是她們的。”說完學著她奶奶的氣“我說這咋不見，原來全叫你們給偷了去。”

吃完了點頭：“嗯，咱奶肯定這麼說。”

“所以我才說晚上偷偷吃，或者攢著給弟弟妹妹換小米吧。我兒見有人在碾子上碾小米呢，也是給家裡孩子準備的。媽媽有奶了也不夠倆人吃，還是得換些小米才行。”

“媽，你能變多少來？我倆去趟公社找個姨姨，也許她有辦法換到小米。”

倆閨女漆黑的眼睛瞅著她，裡頭盛滿了對生活的憂慮。顧言再次感嘆原不靠譜。看把倆孩子養的，這心操的啊，哪像個不足十歲的孩子。簡直比人都想的多。本想說不用擔心，可覺得這話對於倆早熟的孩子有些敷衍。看不到東西，這倆肯定沒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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