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著果然如此，心很為雲琇興。

宜額娘辭辛苦為皇阿瑪尋藥說，還說服了老祖宗與皇瑪嬤，懷著身奔赴熱河，至此，誰動容？

皇阿瑪有所懷也應當！

“皇阿瑪，兒子起草完了，您可要觀？”

太子拱了拱手。

見他皇阿瑪愣愣盯著宜額娘神，太子紅彤彤的眼睛漸漸蘊了抹意，朗聲，“另有傳教——”

康熙微微搖頭，沉聲：“必了。保成，你過來，朕有話要囑咐你。”

盡身軀虛弱，他的形貌卻依舊威嚴。皇帝此時的面龐肅然至極，彷彿讓人得見朝會之上，穿戴龍袍冠冕號令群臣的場面，太子立馬消了音，心凜，由自主應了。

“太子妃朕千挑萬選的未來國母，賢德淑慧，切可妾滅妻。”

康熙喘了氣，繼續，“施恩朝臣，護手足，待弟弟們成，都你的幫手……”

個個提過去，最後他：“皇貴妃於你有教養之恩，當護得她順遂。”

辦完差事之後，輕手輕腳進殿的梁九功侍在屏風外頭，聽聞此話淚流滿面。

雲琇眼睫輕顫了顫，正想說些什麼，康熙吃力勾了勾她的手指，低低著，心卻萬分悲慟，喉嚨裡團棉似的堵著：“太子純孝，朕知曉。只朕提，怎麼放得心……”

轉而望向太子，慢慢：“許對皇貴妃敬，你可得到？”

“兒臣得到。皇……”

“若皇貴妃了格格，你可會把她當親女來疼？都說兄如父，你若應了，便再答應阿瑪降恩旨——朕的小公主必撫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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