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起，撐著桌案，從牙根裡迸幾個字，“包括榮妃所說守門侍衛，都給朕尋來。還有福祿與奎因比試因由……”

等梁九功戰戰兢兢應了，康熙頓了頓，緩緩：“拘佟佳氏於承乾，靜候發落。另，阿哥改換玉牒事，朕決心收回成命，不再擬旨。”

竟用了個“拘”字，連皇貴妃也不願意喊了。

驀然死寂氛圍裡，皇貴妃僵坐著，臉色慘白慘白，片刻後，唇邊溢縷鮮血，倒了去。

甄嬤嬤還來不及悲痛，霎那間魂飛魄散：“娘娘！”

正月十，後了這樣事，不啻於場動。

餘波還未發酵，第天，太拉著阿哥，早在乾清外探頭探腦。梁九功得知了訊息，趕忙迎了來：“太爺，阿哥，皇上吩咐奴才請兩位進去。”

太指了指裡頭，低聲：“弟想見皇阿瑪，孤不便湊這個熱鬧……”

梁九功恍然。

御書房，胤禛直跪在上，垂著頭，小聲說：“皇阿瑪，兒不要改玉牒了。皇阿瑪為我勞心勞力，可兒不想……不想讓哥煩憂……”

第80章

天色微亮，白晝在冬日裡醞釀，逐漸有晨光透過窗楹，照亮御書房角。

如正值年節休沐，三日後才百官齊聚朝會，太與阿哥求見時候，皇帝剛剛用完早膳，拿了本奏摺在手中，許久沒有翻開，只撐在桌上閉目養神。

梁九功在旁伺候著，低眉順眼、輕手輕腳，氣不敢喘上聲。

萬歲爺向來勤勉，自親政以來，這樣憊懶場景，他幾乎從未見過。唉，想來皇貴妃真真戳了皇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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