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禮……太乃元后嫡，身份貴，與你們生來不同。現在還沒什麼，等日後，就算你二哥不計較，也有人替他計較！”

見胤禛聽得懵懂，皇貴妃疼惜摸了摸他頭，低聲道：“計較你不敬儲君，以犯上，而不是褒揚手足情。數不盡罪名扣來，本何嘗沒有吃過這樣大虧？正是因為如此，額娘才不希望我兒受傷。說到底，不過君臣有別個字罷了……”

君臣有別這句話，阿哥是懂。

他上書房有年了，啟蒙《字經》《弟規》這些早就背得通透，還有孝悌、禮義這些詞，是漢學師傅們常常掛在嘴邊教誨。

胤禛絞了絞手指，悶悶遲疑：“二哥、二哥真會這麼想？”

不、不是這樣。二哥從沒有擺在上架，不僅開導他、帶他玩，還送他小馬，哪會如額娘所說，把弟弟當作臣看待呢？

“你二哥還小，切都是未知數……”皇貴妃把未盡之語嚥了去，平靜，垂了垂眸，容透些許嘲諷味道，“可有索大人在，就不定了。”

她聲音極輕極輕，最後消散在了大殿之中。

皇貴妃瞭解胤禛個性，這孩倔，小小年紀認定了件事就頗為固執，不會輕易動搖。不過不要緊，日積月累，胤禛會領悟她意思，與太漸漸疏遠！

“你只需將額娘話記在心裡就。”皇貴妃慈愛拉過胤禛手，微微，抑住咳嗽慾望，揚聲道：“瞧我，都快用膳了，不該提這些。甄嬤嬤，去拿盤慄糕來，要熱，給咱們阿哥墊墊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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