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循愣了，才想起自己剛剛哭過，臉上可能……不怎麼看。

其實她不記得的，在她昏睡過去之前，比方才哭的還要兇些，所以現在她臉上比她想的還要狼狽點。

也幸她平時就不怎麼搽脂粉，不然就更尷尬了。

邵循有些不意思，拿帕子來在臉上拭了兩，但覺沒有什麼用。

皇帝觀察了半天，走過來向她，伸隻手。

邵循微頓，接著有些猶豫的將帕子放在了他的手上。

皇帝看了看，走到桌前將桌上的茶壺拿起來，倒了些茶水在邵循的手帕上浸溼，接著坐到桌前：“過來。”

邵循的步伐又緩又慢，磨磨蹭蹭的來到皇帝前，被皇帝按著坐在凳子上。

他隻手著她的，讓她的臉向著有光的方，另隻手用手帕仔仔細細的替她將臉乾淨。

他專心而認真，手指的碰著她的臉，卻似乎並不什麼綺念，但邵循看著他的眼睛，竟覺得刻比剛才他的擁抱、他的親吻更能讓她強烈的知到他的。

——他的喜之。

皇帝的手法不太熟練，顯得有些笨拙，但他仍舊絲不苟的將邵循的臉的乾乾淨淨，等結束後，他端詳，才停了手，抬頭想說什麼，正對上了邵循的目光。

她眨不眨的看著他，被發現了也沒有躲開，反倒皇帝有瞬間的心悸，不自覺移開了視線，接著又忍不住移回去。

“……乾淨了。”

“……謝謝陛。”邵循回道。

她站起來：“我該走了。”

皇帝拉住了她纖細的手指，像在挽留，嘴中卻沒有說挽留的話，只道：“你想什麼就什麼，不想什麼就不，朕不強求你，其他人當然更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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