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泓回到了自己房間，半夜都沒能睡著。

第二日一大早，金燕柳就被周北楊給磨醒了。

他迷迷糊糊的，眼睛都沒睜開，伸手推了一下：“大清早的，幹什麼。”

周北楊趴在他肩頭，低聲說：“大清早就硬醒了。”

金燕柳沒說話，撅起屁股頂了他一下，繼續睡覺。

“我先起來了，你早飯想吃什麼，我跟阿姨說一聲。”

金燕柳太困了，沒理他。

周北楊起來去洗漱，老人起的早，周老爺子已經在庭院裡打太極了，外頭天寒地凍的，周老太太身體弱，不敢出門，就坐在陽臺上朝外頭看。

“你也起這麼早。”她笑呵呵地對周北楊說。

周北楊去倒了杯白開水：“昨天睡得早。”

“你現在難得早睡早起了吧？”

周北楊“嗯”了一聲，端著水杯走到窗前：“外公穿這麼少，不冷麼？”

“他晨練的時候都這樣。”周老太太笑著說：“你外公年輕的時候都洗冷水澡呢。前段時間他要這麼幹，我跟他說，你不要命啦，一點不服老。”

周北楊喝著熱水笑了笑，察覺背後有人走過來，就回頭看了一眼。

是周泓。

“北楊，你來一下書房，我有話要跟你說。”

外頭太陽光突然照進庭院裡來，光線一下子就明亮了起來，周北楊放下水杯，到了書房，見周泓挺嚴肅的，就問說：“怎麼了？”

周泓在沙發上坐下，示意他也坐下，直接就開口問：“你和小柳，是在談戀愛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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